“那你说,明知我回府,为何不来看我?”见宋鸾枝转头,裴逢序便坐不住,起身走至她身前,微微俯身,那双眼深邃漆黑,却有着执拗的认真”
“我落水昏迷许久,前几日才——”
“你落水了?!在哪落的水,何人陷害于你?”
听闻宋鸾枝落水,那双眼眸瞬间泛起一丝惊慌失措,双手握住她的肩,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检查着,
“裴逢序,我已无大碍了,你不必如此紧张。”宋鸾枝见裴逢序慌乱如此,哑言失笑。
“是我来迟了。”裴逢序抿起唇,愧疚的低下了头,宋鸾枝连忙弯下腰,弯起眉眼与他对视,“这与你何干?不过你若真愧疚,不如帮我一事?”
“鸾枝你且说,我必倾心相助!”
“近几年,邻镇绣衣纺名声大噪,却是人心险恶,欲将我家置于死地,我落水一事便是他们在背后操作。”
“此次,我家城西的铺子紧缺织锦缎,他们却明着抢走了一半,我想问问,你们家是否还有剩下的织锦缎?”
裴逢序松了口气,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就这小事?你且随我一起去库房取走便是。”
宋鸾枝挑眉,垂手将碎发掖至耳后,嘴角含着丝丝笑意,“甚好,鸾枝在此多谢裴二少了。”
庭外闲花乍落,微风拂过莺雨嫣然,宋鸾枝跟随裴逢序来至库房,只见一小厮正在此清点货物。
“二少爷。”
“我记得库房内的织锦缎还留有一些,都拿出来吧。”
闻言,小厮面露难色,“二少爷,在你回府之前,都尉已将全部的织锦缎作为礼物献给容世子了。”
“什么?!”
嵌入明瓦的雕花木格窗微微开着,桂花寒意萦绕窗前,二人相视无言。
宋鸾枝脑海中再次浮现起今日院内树下男子的身影,内心一噔,垂下的手下意识握拳。
“备马车,去世子府。”
日影残斜,宋鸾枝随着裴逢序站在门口,重影随着金乌被拉的很长。
小厮匆匆忙忙赶来,陪着笑:“宋小姐,刚世子还托我今日晚些去宋家道谢呢,您送来的芙蓉糕,世子很喜欢,您真是破费了。”
宋鸾枝一愣,眼见一旁裴逢序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似乎想要求一个解释。
宋鸾枝尴尬的别开脸轻咳了下:“不用,这是昨日容世子解围的谢礼,若不是因为我,容世子昨日便吃到这芙蓉糕了。”
小厮点了点头,侧身又朝着裴逢序行了一礼:“不知今日宋小姐和裴少爷今日亲自来所为何事?”
想到短短两日便要麻烦容玉珏两次,宋鸾枝心里着实有些过不去,但又是没有其他法子,只能暗自叹气:“我想问问,容府是否还有剩下的织锦缎?
宋家愿以任何东西抵了这绸缎。”
织锦缎我曾经,也如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