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你怎么样了,哪难受啊?”于珍心疼地问道。
邹志德恨恨地瞪了王秀兰一眼,深恨自己当初怎么把她给生出来的。
于小毛喘息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道:“这屋,这屋里什么味儿,呛死我了。”
他虽然捂着鼻子,可是眼睛被那味道刺激得忍不住流泪,于是他又咳嗽了起来。
于小毛那样子倒是让王秀兰心里高兴,得意洋洋地对于珍说道:“妈,你看,连老天爷都不想让他进咱家。他这才进屋多会儿就成这样子,要是住这儿,还不得直接去火葬场了账!
于小毛,你赶紧走吧,我家是新房,你个晦气鬼没福气享受。”
王秀兰的话委实恶毒,于小毛听了,气得要原地爆炸,奈何鼻子眼睛太难受,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邹志德提着鼻子仔细闻了闻,又看看紧闭的门窗,对于珍说道:“这房子里确实有股呛人的味儿,你去把窗户打开放放味道。”
于珍迟疑地说道:“外面数九寒天的,打开窗户再把孩子冻着。”
于小毛又咳嗽起来,邹志德干脆自己动手打开了窗户。
冷空气一进屋,于小毛感觉呼吸顺畅多了,倒是不咳嗽了。
见儿子这副样子,邹志德也算是良心发现了一回,说道:“你这里装修味道太大了,要不让小毛住我那吧,我们爷儿俩挤挤,凑乎能住下。”
王秀兰仰头哈哈了两声,拍手道:“走走,赶紧走,别回来死在这儿,把我好好的家变成个凶宅。”
邹志德:“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嘴也太损了。”
王秀兰用一个大白眼儿回答他的指责。
于珍其实特别不愿意于小毛住到邹志德那儿,她还想着跟他长长久久的鬼混呢。
显然的,邹志德对儿子要比对于珍好多了,最后他直接拍板,于小毛跟他住。只不过,于珍得负责伺候他们爷儿俩的吃住。
解决了于小毛住宿问题,邹志德又开始琢磨起王永恒的钱袋子了。
“珍珍啊……”邹志德特别不情愿地称呼着于珍,听得王秀兰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于珍却不以为忤,娇羞地横了邹志德一眼。
邹志德尽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说道:“这次小毛的医药费全部都是自费,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我说咱小毛得有个工作,最起码能报销医药费,你说是吧?”
于珍迷茫地瞪着一双三角小眼,不知道老情人这是啥意思。
邹志德解释道:“你那个儿子不是开饭馆的吗,这样,让小毛去他饭馆打工,以后小毛的医药费就让他出了。”
于珍还是不明白,问道:“这,能行?”
邹志德前后蹲了三十年大狱,别的没学会,光研究法律这一块了,他胸有成竹道:“当然能行了,法律上说了,雇工在工作期间生病,雇主有责任医治。”
于珍道:“那敢情好……只是小毛这身体,能行么?我可在那几个饭馆呆过几天,工作量挺大的。“
王秀兰一听于小毛不在她们家住,对于其他的事也就不放在心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客厅里摆着两个单人沙发和一个三人沙发,也不知道王秀兰的审美点卡在那个星球,一套布艺沙发全部都是大红色,把个小小的客厅塞的满满当当。
于珍和邹志德把于小毛夹在中间,三个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着怎么把于小毛塞进王永恒的饭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