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希道:“香儿她们在哪里?”
“在後院。”
闵希不假思索地跟着从後门进了闵家,傅言深想拦他都拦不及了,闵府一大堆人的,若围起来打杀他们,後果不堪设想!
傅言深咬着牙也跟着进去。
……
闵府上,许夫郎跪在地上。
闵老爷喝道:“放肆,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若不是郡守大人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你瞒着我干了这种事,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如此坏他的前途!”
许夫郎虽是跪着,却是面露出狠色:“老爷现在这事不做也做了,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蝼蚁了,你那个儿婿难道是好东西?你别忘了他进门迎娶的时候,见了你跪也不跪,也不给你敬茶!他是个狠心的东西,绝对不会敬你的,将来就算是高中状元,也跟老爷你没半点关系,说不定还会问对我们当日待他夫郎不好之罪!”
“你那白眼狼一儿子也不是什麽好东西,三朝都没有回门!”
“老爷不做也做了!”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儿子,就被这种货色给霸占了,老爷你就忍得住这一口气?”
闵老爷面色一狠:“就按你说的做吧,做狠一点,别让他有翻身之日!”
许夫郎款款欠身道:“老爷放心吧,你先回避一下,恶是我担,好名你担,到时你就说什麽都不知道,推到我身上就可以了。”
他当然要这麽说,反正到时出了事,老爷定是怪罪于他,还不如一开始说了讨一些好感。
然後他事实上并不担心会出什麽事,毕竟只是一个小小书生,还能翻出浪来不成!
闵老爷道:“就怕那位管这件事。”
许夫郎笑道:“他管这一个小小书生的事干什麽,他们又不认识!”
“老爷,你就安心吧,不是说了吗?有事到时候你就装不知道,都说到我身上来,那白眼狼至少还是要念在你是父亲的份上,为你求情!”
他也不是没有私心,如此也可以给他们家保存一条退路。
……
闵希进来的时候心脏都要裂掉了,他看到高高在上的许夫郎,以及跪在地上身形瘦弱丶身上血痕累累的香儿跟香姨。
两母女抱头直哭。
闵希还想过去,却被家丁拦住了。
他终于看到了小香了,伤痕累累的丶瘦弱的小香儿!
闵希心脏被狠狠地鞭笞,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闵希咬牙道:“你们好狠的心!”
许夫郎冷眉道:“你个不孝子,看到爹也不叫!”
闵希心知这时候再软让也没有什麽用了,这时也撕下了脸皮,说:“你不是我爹,你这个冷心冷面的恶人才不是我爹,若是我爹,你会像对我这般狠地对你的吉哥儿吗?你们都不是我的家人,反倒是她们一对母女对我好,看着是奴仆,却胜似家人!”
许夫冷冷哼道:“那你也是做奴仆的命!”
“做奴仆也比入你家强!”
许夫郎冷道:“废话少话,一百两黄金,否则将她发卖到窑子,我看她到时是在窑子好,还是在我家好!”
闵希脸色一白:“你说什麽?一百两黄金?”
“对,我不光要一百两黄金,我还现在立刻马上要!”
闵希道:“我哪有这麽多钱?”
“那你就卖身为奴,只要你愿意卖身为奴,我倒是可以将她们放回良籍。”
傅言深咬牙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香儿抽噎道:“少爷,别信他们,他们绝对没有这麽好心!我听到他们说姑爷考不中秀才是因为……啊!”
突然狠狠一边抽来,香儿都顾不上说话了,惨叫着哭个不停
许夫郎喝道:“贱丫头,就你话多!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忽然捏住她的脸,噼里啪啦的扇。
闵希喝道:“你们想干什麽?到底怎麽样才肯放过她?”
“说了百两黄金,要不你入奴籍,这不两条路给你选吗?传出去可不能说你後娘我狠心!”
闵希道:“你还不狠心吗?你要将我贩卖给人牙子!我都已经嫁入傅家了,你还如此对我,你们就如此看不得我好!”
“哼,早知道生了你这种白眼狼,还不如一开始就将你摔死捏死踩死,让你现在来这里气人!”
“是我白眼狼,还是你们心肠歹毒?”
许夫郎不想多说,只道:“怎麽样?这两条路你们好好选一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