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渊俯身,捧着她的下巴颏,“开始了,就收不住。你,想好了吗?”
沈惜眼睫微微颤动着,如墨的长流连到腰部,像水藻,妖娆地在海水里浮沉。
她微醉,如一只迷路的小兽。
窗帘被骤然吹起,天空中的细雨骤然变成倾盆大雨,落在耳朵里的只有雨声……
沈惜感到呼吸都不会了,雨声很大,连说话都听不清。
顾驰渊走过去关窗户。
沈惜裹着被子,抬手扇了扇脸颊的热度,她抬起头,红透的眼角飘向顾驰渊,
“屋里热,开点窗户吧……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男人扯了扯衣领,垂着眼,长指勾住她的,“不热……信我的。”
沈惜抬手揪住他衣襟,“顾驰渊。”
他将人按在怀里,“叫哥哥……。”
这条件,也没什么难的。
她又不是没叫过。
沈惜喉咙滚了滚,迟疑着开口,从嗓子里溢出一句,“哥哥。”
---可以放过她吧,她都已经答应了。
声音入耳,顾驰渊的眸色更加暗沉。
他低头,咬住她的耳朵垂,“睡吧,这一夜很长呢。”
……
沈惜不记得什么时候放开他的手。
最后的印象,是顾驰渊捞起纤细的手臂。
抓起柔软的枕头,垫过去……
浓稠的汗水,滴落在白玉般的蝴蝶骨。
她烫得难受,随即陷入光怪陆离的世界。
再睁眼,是天光大亮。
沈惜陷入柔软的枕被里,身后是温热坚厚的胸膛。
顾驰渊紧紧将她拢在怀中,手拢着她,沉沉的,没有空隙。
她手臂一撑,想坐起身。
男人没睁眼,抬手臂,捞过来,又将人埋入怀中。
沈惜一点也不想睁眼。
昨晚她醉得有些迷糊了。
他蹙眉,缓声,心疼地扣住她手腕,“或者,算了吧。”
沈惜摇摇头,倔强着。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惜越过顾驰渊,看见灰色的羊毛地毯上,零落着几件衣服。
顾驰渊扫着她红润的脸,重新将人箍进怀中,“你躺好,我去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