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语落下,满堂静谧。
就连沈落鸢自己也不曾想,陛下居然会下军令,让她也跟随兄长一起去南属国!
此事自然极好!
之前益仁堂的医师在那边收到了瘟灵芝,这味药材至关重要,可是处理不当便会大大失了药效,她本就想着自己自然要亲自前往处理。
只是沈家人都不赞同,就连贺庭雪也蓦然攥紧了她的手,但对上沈落鸢隐隐发亮的视线,贺庭雪突然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手,语气颇为无奈:“你想去?”
沈落鸢:“……”
这……她能说吗?
其实沈落鸢很想果断应下。
但想到她现在已嫁为人妇,还要征求一下贺庭雪的意思。
于是委婉点头:“为国为民,沈家儿女责无旁贷。”
贺庭雪手上握着的力道蓦然松弛:“那就一起去,回去看看我母后。”
“不可。”说让沈落鸢去的是皇帝,打断贺庭雪一起去的也是皇帝,“你要留在都城,朕正好有事让你做。”
贺庭雪不出声,神情态度是抵触的。
但好在他没有当众驳了皇帝的面子,皇帝暗里松了一口气,道:“之前你答应朕要做的事,都要一一做到。你放心,你这新婚妻子一路必定顺遂。”
贺庭雪这才不情不愿的印下。
等皇帝离开,整个冷凝已久场面蓦然松弛了下来,原本紧绷着的弦会慢慢松回,毫无张弛力。
沈羡青立刻走到沈落鸢面前:“鸢鸢,你放心大哥,我这一路一定护好你和沈老二!”
沈落鸢自然不担心:“真好,能和大哥二哥一道去。”
而某个只能待在都城的少年郎就只能陪着他的岳父大人,不知道宫里那位陛下要让他留在都城做什么,沈落鸢聪明的没有继续询问。
她只在接下来这段时间迅速安排医仁堂的事情。
婚后婚前并无不同。
好几次,沈落鸢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她望着昏黄烛火下的帘顶,耳边是男人平稳沉寂的呼吸声……
沈落鸢:……
她的月事已经差不多了,贺庭雪还并没有别的打算吗?
这个年纪,哪有不贪恋的男儿?
可是贺庭雪硬生生没有碰她,这让沈落鸢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
是不是现在的她还不是很合适贺庭雪的眼?
又是操劳的一日,还有两日,沈落鸢就要跟着大哥二哥去,贺庭雪的国都。
这次是真的干干净净了。
趁着沈落鸢有小心思,还焚香沐浴。
但又同先前一样,二人躺在一张床上,相安无事。
明天他们就要出发了,她不信贺庭雪今晚什么表示都没有,可沈落鸢等他们用完晚食,梳洗完毕,还真是无事发生。
两人安然的躺在床上,相敬如宾。
沈落鸢隐隐有咬牙的姿态:“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已经躺下的男人突然坐起了身子,他面色紧张的看着沈落鸢:“可是你身体有何不适?”
沈落鸢摇摇头,面色严重:“不是我。”
贺庭雪:“?”
沈落鸢:“你是不是不举?”
劈头盖脸一个不举的罪名压到头上,贺庭雪错落又好笑:“为何这般觉得?”
沈落鸢坦诚的可怕:“那你为何从不碰我?”
贺庭雪忽就不吱声了。
沈落鸢步步紧逼:“我想不出还有别的缘由,我-日-日睡在你的身旁,你就没有一-夜不动心?”
贺庭雪的脸色却越来越黑:“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落鸢彻底不高兴了,她掀开被子,同已经坐起身的贺庭雪对视:“哪有新婚夫妇不做那档子事的,你说,如果不是你不举,那便是你不喜欢我了?”
“……???”
贺庭雪只能无奈的把她又按回床:“胡思乱想,什么都没有。”
沈落鸢拭目:“那你说,这又如何?”
贺庭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因为你身体不适。”
沈落鸢皱眉:“虽然医者不自医,但我向来自诩身体刚健,你从哪听来的浑话,我怎么可能身体不适。”
“不是这个意思。”看沈落鸢万分在意,贺庭雪还是耐着心思同她解释,“我前些日子写信问了你祖父,你现在年岁还小,不适宜做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