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公路上行驶,我操控着无人机在天上飞,间隔一千米会拍一张照片,然后根据记忆慢慢比对。
就在我忙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景文一直盯着我看,还以为脸上有脏东西,伸手在脸上揉搓,然后景文开口了!
“我在网络上见过你,知道你曾经是个被人骗的舔狗!”
这话说的,让人真不好接,我还以为她知道我当过文旅局长,又或者曾经破过的大案,没想到,她居然知道我的黑历史!
我只能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正想着要换个话题的时候,又听到景文说:“肖书记,你觉得恋爱脑是不是要不得,既耽搁你升迁,又耽误你赚钱。所以离开拿你当提款机的金蕊后,你的日子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让我一时半会无法反驳!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恋爱脑的确是个不能要的东西,丢掉后真的能飞黄腾达!”
“那你能帮我个忙吗?假装我的男朋友,帮我跟前男友讲一讲道理!”
望着满脸为难的景文,我没敢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在景文的描述中,我听了个大概。
女孩子小的时候,父母总是严防死守,生怕孩子会早恋。大学一毕业后,又开始变着花样的催婚,仿佛不原地结婚,三年抱俩,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一直都是乖乖女的景文,无奈的在父母的安排下开始相亲,然后就认识了前男友朱桢。
朱桢的学历高,家事好,人虽然长得不出挑,但却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唯一让景文无法接受的是,朱桢仿佛有心理疾病,想要全面的接管景文的社交,不允许她有异性朋友,更不允许她加班!
但干公安这份工作,休息都没有个准点,又是男多女少的办公环境,久而久之,矛盾重重,吵了几架后,景文受不了,直接过一个肩摔,单方面把朱桢摔成了前男友。
结果朱桢却不离不弃,继续纠缠景文,然后景文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可不想多管闲事,毕竟在景文的描述中,朱桢是个很容易走极端的人,如果我冒冒失失的介入,不但不能帮她解决问题,还有可能让问题复杂。
景文还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我低声的提醒她:“小心点,前面有个泥罐车,后面跟辆油罐车,你要……”
话没说完,我不由得一愣,然后错愕的看向景文!
景文也瞄了后视镜一眼,然后就看到油罐车开始加速,她也不由得一惊,立刻把方向盘打了半圈。
白色的伊兰特,好像一条鱼,从普通车道冲向超车道。然后我们就看到油罐车开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非常的刺耳。
本该往前开的泥罐车居然也开始减速!然后油罐车狠狠的追尾上泥罐车,剧烈的碰撞引发了连续的轰鸣!
我跟景文对视了一眼,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我们的心里都清楚,这不是普通的交通肇事,而是谋杀!
景文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拿出电话就打给了魏玲。
我从腋下把枪掏了出来,上膛后对准这驾驶室。如果里面的人还敢负隅顽抗,我不介意开枪。
此时,不管是泥头车的驾驶员,还是油罐车的驾驶员,都有些发懵。说好的制造交通意外,一刹一停,把小车挤成馅饼吗?
现在尾也追了,交通意外也制造了,结果目标人物毫发无伤,居然还举着枪!
怎么办?泥罐车的驾驶员,真的很想踩一脚油门,直接把对面小小的一只人,碾成肉饼。但他又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一旦踩了油门,那可就是谋杀,是另一个价格。
“下车!快下车!”我高声的呼喝着,看车里的人发呆,我还扣动了扳机。
嘭!枪响了,我没有打驾驶舱,而是对着天空鸣枪,以示警告。
原本还在打电话的景文,听到我的鸣枪后,立刻也赶了过来。
她也掏出了枪,指着驾驶室,为了表示自己不紧张,见过大世面,景文还故作轻松的说:“我就知道这次任务不简单,所以也申请配了枪。”
“往旁边站站,别跟我站在一起。”我伸手往旁边指了指,示意景文把位置站开,省的对方狗急跳墙,一脚油门把我们都带走了!
景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跟我保持了五米的距离。
车上的驾驶员终于扛不住压力,举着双手跳下了车,然后双脚颤抖着跪在地上。
一言不合就拔枪,而且真敢开枪的人,自己可惹不起。驾驶员有些后悔,不该趟这趟浑水。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接下来就看警察们,认不认可这是一场交通意外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高速交警快速的赶了过来,他们也有警械,也有执法权,来到这里后直接把两个司机拷了起来。
就在他们想把人带走的时候,我忽然出言阻止:“等等,魏局长已经往这里赶,我们等一等她。”
领头的男人极为不屑的看着我:“你是谁?居然敢对我指手画脚……”
景文生怕我们闹误会,连忙冲过来解释:“这位是高速公路派出所的马所长,这位是魏局的朋友,来执行秘密任务的肖飞警官……”
“我管你是谁!只要是高速公路上发生的案件,就归我们高速公路管,今天这两个人我必须要带走,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我直接把枪指向了马所长:“我再说一遍,魏局长没来之前,谁也不能把人带走,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马所长的脸上极为不屑:“你敢开枪吗?”
嘭!枪响了,子弹洞穿马所长的裤脚,打在地上,激起一片的烟尘。
我举枪瞄向马所长的脑袋:“不好意思,枪走火了!下次会不会再走火,又会打到哪个地方,我可真不敢保证!”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马所长被气的身躯发抖,但他却也真的不敢再动。因为在我的眼中,真有宛如实质般的杀意,震慑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的眼神,马所长只在罪大恶极的人眼里看到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也有这么重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