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翻涌而来,漫过胸口,闷得孟汀喘不过气。
他以为的安稳夜晚,不过是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早起做饭的好习惯,不过是掩盖“抱他回房”的伪装;每天那句“睡得好吗”,也只是戏弄他的游戏。
愤怒霎时爆发,孟汀拽他衣领,用力提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边渡偏着头,透过镜片,望进他的眼:“你想我怎么说?说我想把你困在身边,还是说我想……”
孟汀忍无可忍,话都听不完。
他一拳砸出,擦着边渡下颌划过,透明镜片摔在地上,滑出一米远:“我踏马怎么知道你想怎么说!”
边渡用手背蹭嘴角,笑看鲜红痕迹,继续对视孟汀的眼。
他不因被打而恼怒,不为冒犯而自责,他的目光里,反倒藏着些快意汹涌。
从一开始,他就是披着人皮的野兽,用见不得光的手段,等待猎物上钩。
孟汀攥紧拳头,牙咬得生疼:“你、是不是想泡我?”
“是。”
边渡干脆利落,犹豫都懒得给,彻底引燃孟汀的怒火。发泄一拳接着一拳,砸向边渡的脸,击碎孟汀的期望。
几拳下去,边渡不躲也不还手,像事不关己,全盘接受。
他越不反抗,孟汀就越愤怒:“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就这些。”边渡说。
“就这些?”孟汀气喘吁吁,对他吼,“那我内裤谁换的?我腰酸腿疼是怎么回事?还有上次,你舔了我的手腕!”
边渡“嗯”了一声,无半点波澜:“再加上你说的那些。”
“还有吗?”
“没了。”
孟汀打到脱力,拳头疼得发抖。明明是自己出手,边渡却占据上风,不怕疼似的,眉都不皱一下。
他松了手,后退半步:“我凭什么信你?我怎么知道你骗没骗我?”
边渡捡起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他走到孟汀面前,舔去嘴角的血,居高临下看他:“打够了?”
孟汀没理,给了个不屑的表情。
下一秒,手腕被攥住,疼得要捏碎骨头。边渡掐他脖颈,强行按上墙。
狩猎者的目光,明晃晃扎进猎物的眼。
“你要干什么?!”孟汀惶恐挣扎,甚至叫喊,“放开我!”
侵。犯。性的呼吸,喷向孟汀的脸,他的反抗像蝼蚁撼树。边渡没用力掐他脖子,就用膝盖的力量,顶。进他双。腿之间。
边渡凑近些,声音低沉又危险:“如果我真想做什么,绝不会在你不清醒的时候。”
拇指有薄茧,划他下颌与唇边。
“我更喜欢看你恐惧、退缩又紧张的样子,可爱极了。”边渡对他笑,兴奋且病态的脸,“就好像,现在……”
“……唔!”
侵略如火,压向唇边。
血腥气的舌尖,撬开孟汀齿关,要把理智、挣扎、拒绝全部搅乱。
孟汀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躲、想逃、想推开,可身体被疯狂钳制着,连指尖都动不了。
彼此间,有绝对的力量差。孟汀不明白,为什么长期运动的自己,竟争不过文质彬彬的律师,只能被迫接受亲吻。
边渡不满于此,掐着孟汀的脖子,威胁加诱骗,胁迫他张嘴,强制他妥协,主动将舌头送入口中,像受了蛊惑的猎物。
舌尖被含住,在边渡口腔。
像悬疑影片里的变态杀人魔,孟汀担惊受怕,恐被咬断舌头。
可边渡只是吮吸,舔。弄,缠。扯,愉悦地享受妥协求好的猎物。
敏感揉软的舌,经不住折腾,疼痛中生出些敏感神经,往心脏和小腹上冒。
孟汀上一秒混乱,下一刻清醒。他在清醒时收舌,反口咬住边渡的唇。
尝到血腥的一瞬,孟汀以为对方会松口。可物极必反,他越反抗,边渡就越变本加厉,狠狠锁他腰、吻他唇,舌尖顶。得更深、搅得更乱,像是要把疼痛揉进骨髓。
直到孟汀彻底没了力气,疼得麻木,累到喘。息,边渡终于放人。
边渡走出房间,脚步声渐远,孟汀滑坐在地,空落落的感觉,像被抽走了心。
还没缓过神,脚步声折反回来。孟汀抬头,眼里满是惶恐,他擦着脚跟逃离,后背撞到床腿。
边渡站他面前,蹲下身,右手捏湿巾,左手掐他下巴。
孟汀以为还要继续,可他好疼,舌头、嘴唇、上颚,肿得像火烤,却没了挣扎的力气。
就算有,也没意义。杯水车薪,甚至会成为挑起猎手的兴奋剂。
预料之外,边渡只有手凑近,缓慢温柔,一点点帮他擦去嘴唇的血迹。
上一秒魔鬼,这一刻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