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够,多了吃不了。”
“这是给我自己做的。”
“……哦。”孟汀看着制出的成品,“你这个颜色,怎么比我深?”
“你是金牌,我是铜牌。”
不做俩金牌就算了,孟汀不懂:“好歹也得是一金一银。”
林星乐握着铜牌,舔了舔:“以我的实力,奖牌肯定都没戏,可我又想给自己做一个。”
“哎,如果第七八九名也有铁牌、铝牌就好了。来都来了,怎么就不能也发个牌呢。”
孟汀:“…………”
哪来的毫无拼搏精神的乐天派。
火锅店藏在老巷深处,门脸只有一米宽。店内六张方桌,桌板简陋沉旧,铜锅却擦得锃亮。
孟汀对店面没要求,坐下来拆筷子。等肉上桌,筷子再也停不下来。
果然吃当地美食,还得来苍蝇小馆。
林星乐热腾腾的脸:“孟大哥,很好吃吧!”
孟汀边涮毛肚边点头:“你小子是会选地方的。”
入秋的节气,火锅吃得热火朝天。
孟汀把新一盘羊上脑下进锅,手机嗡嗡响。看着屏幕上的“边大哥”,心里咯噔一声。
我靠!吃太爽,忘发短信了。
孟汀给林星乐比了个“嘘”的手势,背对他接通电话。
边渡的声音传来:“在哪?”
“海城,和朋友吃饭。”孟汀急着说,“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朋友,我给他送滑板。”
“什么时候回来?需不需要接。”
孟汀看了眼漆黑巷子口:“不用,我今晚住这儿,明天坐高铁回去,都订好酒店了。”
“注意安全。”
苍蝇小馆不算安静,边渡的声音意外清晰:“边大哥,你去应酬了?”
“没。”
“但我怎么觉得,你喝酒了。”
“是喝了。”
“哦,那早点休息吧。”
“晚安。”边渡的声音像泡进酒里,“我的黏黏。”
电话挂断,孟汀搓了半天耳根才转回来,碗里是满到冒尖的羊上脑。
孟汀闷头吃肉,可脑袋里、耳朵里、包括怦怦跳的心口上,全是挂电话前的那句:我的黏黏。
黏黏就黏黏,怎么还你的了。
林星乐瞄瞄他:“孟大哥,你是家人担心了吗?”
“不是,是……合租的房东。”孟汀含糊回复,试图掩盖耳根的红。
“是那个戴眼镜,超酷超帅的叔叔吗?”
“嗯。”孟汀抬头,“你怎么知道?”
“预选赛那次,我打听到你住的地址了,我去敲门,是他开的。”
“怎么没进来?”
“他不让我进,说你需要休息。”
孟汀:“……”
预料之中。
林星乐赶紧说:“虽然叔叔有点凶凶的,但他人挺好,得知我离家远,还给我塞钱。”
“那你怎么还没钱?”
“我没要呀!哪能拿陌生人的钱。”
“你自己都没钱了,还考虑那些。”孟汀服了这小孩了,“当借也行啊!”
“我当时是有的。”林星乐挠挠头,扣扣手,“从你家出来就丢了。”
孟汀:“…………”
没钱买票,家回不去,林星乐又不好意思再去要,想着孟汀早晚能出来,就在他租房子附近找了个下水道管躺着。
他以前常躺,这事也熟。
孟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