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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第12页)

多尔衮也意识到世子的忽然死亡,背后和朝鲜反清势力脱不了关系,于是命全权负责朝鲜事务的英俄尔岱过问昭显世子之死,英俄尔岱原本对朝鲜人不屑一顾,直到和世子深交,才发现朝鲜并非全是软蛋怂包。

他带着摄政王的命令,亲自出使朝鲜,调查世子之死,并暗中联系姜嫔,他向姜嫔表达了摄政王对她和她儿子世孙的支持,有了大清的支持,姜嫔以此奔走游说亲清大臣,大臣上书,施压朝鲜国王,将被流放海岛的世孙与几位王孙,全都接回了汉城。

世子之死的疑点一点点显露,就在姜嫔以为能借此推自己的儿子上位时,英俄尔岱却将大张旗鼓找出的疑点,轻轻放下,大清并不想直接干涉朝鲜的事情,调查世子之死,不过是为了敲打朝鲜国王。

谁当王大清不关心,大清只关心这个王老不老实。

李福晋奉童尘之令,去劝黄氏,黄福晋和李福晋一样,都是在朝鲜战败后被迫嫁来大清的朝鲜贵族女性,只是和李福晋不同的是,她跟豪格的感情非常好,很长一段时间,黄福晋都保持着绝对专宠,先后为豪格生下两个儿子。

感情好,豪格死了,她要殉葬也有几分道理,李福晋不知从何劝起,只能劝她为孩子和远在朝鲜的亲人着想。

提到亲人和孩子,黄福晋那张满是泪痕的清秀面庞忽然浮起一丝哀伤的笑意,“为了他们活我就不能为了自己死吗?”

她抬眸,执拗而决绝的目光对上李福晋双眸,“那些蒙古女人和女真女人恨死了我,她们会让我好过吗?肃王是获罪而死,他死后,富绶世子年幼,为夺家产,尊贵的嫡福晋、福晋们尚且不能自主命运,何况我?”

“我不想再像物品一样,被收继来收继去。我已经为君王、父母尽忠尽孝,嫁来大清,我就不能为自己选一回,活一回吗?”

李福晋眨了眨眼睛,那些劝慰的话,全咽回了喉咙,黄福晋从衣下,取出了贴身佩戴的一把银妆刀,那是她出嫁时母亲所赐,两班女子世代相传的一把妆刀。

“你要是能回去,就告诉大王,请大王和国家不要忘记我们,一定要重振山河。”

李福晋转身,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她顿了一下,继续朝外走去。

豪格死后,多尔衮又对两黄旗中坚定反对自己的大臣重拳出击。

先帝走的时候,留下八位举足轻重的内大臣,这八人中,一部分自然死亡,一部分做了识时务的俊杰,转投多尔衮,只留下以鳌拜、索尼为首的部分硬骨头,还坚定的反对着多尔衮。

鳌少保不愧是鳌少保,刀都要落到他头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骂多尔衮。但关了鳌拜,又蹦出来个鳌拜之弟,也就是那个和先帝抢鹿的巴哈,他延续了鳌少保的勇武,几次三番公然呵斥多尔衮。

多尔衮判案慢了,他当众质问多尔衮是不是想徇私,将想多尔衮那点小心思全戳破,不得不秉公办理。没过几天,巴哈就因为左脚先迈进公署,被刑部立案侦查。

关起来,都关起来!

豪格死后,多铎很长一段时间心情都不太好,于微看他不高兴,提出一家人出去放鹰玩,雄鹰展翅飞向天际,多铎仰首,注视着空中翱翔的海东青,目光愈发哀伤。

“我小时候,豪格也总带我出来放鹰玩。”他对于微道,“杜度和硕讬不跟我玩,只有豪格带我玩,他带我去放鹰,那时候我们没有这么好的海东青,只有一只寻常的鹰,豪格把他调教的很好。”

“但慢慢的,豪格带我出去玩的日子就少了。”

“乌拉覆灭了,科尔沁尚且强大,科尔沁的女人取代了乌拉的女人,就是他的额涅,那之后,他的弟弟洛格也夭折了,他是他额涅和妹妹敖汉公主唯一的依靠,他得立军功才行,这样才会被人看得起。”

“他很勇敢,也敢拼命,名声就响得很快。”

多铎和于微说着,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时豪格坚毅的面容,“可是他的额涅死了,他的妹妹远嫁到了蒙古。”

“他从小就喜欢宁克楚,宁克楚让他往东他不往西”提到宁克楚,多铎看了于微一眼,似乎觉得她不会喜欢这个话题,于是掠过,“他想做代善,当年就是大贝勒代善站出来,一力拥戴先汗,才压住了其他两个大贝勒,他想做皇上的礼亲王。”

“但多尔衮不想做阿敏,也不想当莽古尔泰,他这一辈子,总是事与愿违。”多铎长叹口气。

于微似有所感,她以前也断断续续听多铎说过自己和豪格的过往。

豪格很小,就因战功崭露头角,因为这个优秀的长子,还是四贝勒的皇太极又多了一个豪格父贝勒的称号。老罕王很器重这个勇敢的孙子,时常将他带在身边,这对相差五岁、关系原本就不错的叔侄,愈发亲密。

童年是美好的,长大却那么残酷。

年少的时候想守护母亲,母亲死了,长大想守护妻子,妻子死了,后来想守护父亲的遗志和弟弟的皇位,却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一生在乎的东西,全都离他而去。

奋武一生,手中刀剑却留不住所有。

二十多年情谊,在多铎长长的叹息声中,永远化作了往事——

作者有话说:皇太极还有个名字,豪格父贝勒,满文老档就是谁有名记谁,豪格毋庸置疑是出名的。

而且皇太极是有培养豪格的表现的,让他跟着多尔衮一起去打仗,刷军功,刷见识,他还是崇德朝为数不多的亲王之一。

满蒙联姻很重要,但是蒙古臣服是因为被打趴下了,是后金征服了蒙古,皇太极不是赘婿[捂脸笑哭]

也就是皇太极死的比较突然,然后集权还没完成,多尔衮又比较随机应变。(当然这只是可能性比较大的可能,顺治是早慧型,说不好)

杜度、岳托、硕讬、豪格,努尔哈赤的四大金孙。

代善、金宝根,努尔哈赤的爱子。

第159章打劫户部江洋大盗金宝根

气候一点点暖和起来,天花就卷土重来,顺治四年的天花,来势汹汹,比以往几年都要凶猛,于微早偷偷为几个孩子种过牛痘,唯有福康年纪小些,还没来得及种痘,她不是很害怕这次的天花,却也不许孩子们出去,以免染上别的病症。

多铎没出过痘,天花面前,当然是保命为上,非不必要,他连门都不出,即便是朝会,也是能不去就不去,按制度,朝会迟到是要交罚款的,多铎将罚款交到了明年,让刑部的人不要再来烦他,又命下人严格管控府门进出,以免将疫症带入府中。

于微将府中新购入的药材清点清楚,回到内院,熟悉的弦乐从屋中传来,年轻的亲王,又开启了安逸的居家生活,打仗他就上,不打仗他就躺,就这么躺,也不知他身上那点肌肉,能撑多久。

一进屋,大片鲜红便映入眼帘,多铎身着大红缎绣金团龙圆领袍,斜躺在软榻上,宽大的袍服展开,好似天边朝霞,自窗外落入屋中。他身旁几案陈列美酒、糕点、水果,伸手可取。

软榻下,还是那批女乐,从盛京到北京,女乐们从青春少艾,走向风华正茂。人还是有着十几年工龄的老人,曲子却是新排的江南小调。

福康坐在父亲怀中,握着块沙琪玛,吃了一衣襟碎屑,见于微来了,他仓惶将剩下的沙琪玛全塞进了嘴里,沙琪玛将他两个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像是只小胖仓鼠,胖仓鼠两只小手紧紧捂着嘴,似在遮掩,又好像是沙琪玛快要长腿跑出来了。

“怕什么。”多铎斜了儿子一眼,“小东西,一点胆量都没有。”

于微看了几个女乐一眼,示意她们下去,女乐们捧着乐器,鱼贯而出,她在父子二人身边坐下,伸手拍掉福康衣襟上的沙琪玛残渣。福康睁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额涅,小手依旧捂着自己的嘴。

沙琪玛太大块,他一时嚼不烂,包在嘴里,吞吐两难。

“吐出来。”于微的手帕摊到胖仓鼠嘴边,示意他吐掉嘴里这让自己为难的东西。

胖仓鼠看了她一眼,乖乖将嘴里尚囫囵的沙琪玛吐了出来,于微嫌弃的将沾着口水的沙琪玛丢到一边,重新掰了一小块,递给福康,“慢慢吃,要细嚼慢咽,别把你自己噎着。”

胖仓鼠脸上立刻浮出谄媚的微笑,接过沙琪玛继续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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