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已经从姜也怀里挣脱,自觉跳上副驾驶座坐好。
它可不想被姜也团吧团吧找个地方随便一塞,那也太惨了(; ̄ェ ̄)。
吱吱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家夥毛手毛脚的,简直是个莽夫。
它用小爪子扒拉了扒拉自己可怜的猫耳朵,幸好没被揉坏。
後座要留给司澈,四座的宾利瞬间显得有些拥挤。
此刻的司澈像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任人摆布,毫无自理能力。
姜也试了试,这个方向实在不好使力把人往车里塞。
还是姜星垂先爬进车里,伸手搭了把力,才总算把人顺利拖了进去。
他细心地让司澈平躺在後座,还让对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避免颠簸时受伤。
姜也见後座没了位置,顺势坐到驾驶座上。
黑色宾利朝着既定方向驶离,很快便融入浓稠的夜色中。
两人离开时都没留意到————别墅三楼窗帘後,手机拍照的闪光灯曾短暂亮起。
窗帘後面隐藏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那是孜乙妃豢养的小情人韩诏。
刚才他因为害怕躲在房里,反倒侥幸躲过一劫。
他一直扒在窗边,恰好撞见司澈被黑色宾利带走的画面,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在窗帘缝隙後拍下了这一幕。
拍照的时候,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因为他完全知道孜乙妃和傅萧这一帮手下的威力,对方仅仅两个人就能顺利把人带走……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後背发寒,双腿失去力气缓缓滑坐到了地上。
车内,姜也和姜星垂对此一无所知。
姜星垂望着怀中面色惨白的司澈,拿出手机给管家拨通电话:“陶叔,安排家庭医生和几位心理专家过来。”
他的目光扫过司澈的手臂和小腿,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唯有脖颈那圈伤口触目惊心。
但比起外伤,姜星垂更在意司澈涣散的瞳孔——此刻的他,显然更需要心理医生。
管家办事效率极高,不仅留好了别墅里最大的客房,还备齐了紧急医疗设备和器材。
黑色宾利刚停在姜公馆门口,拉开车门,陶叔已经带着人等候在外宅大门口。
司澈很快被送进客房。
连夜赶来的专家们围着他会诊,医疗器械的滴滴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记录着他微弱的生命体征。
最终,为首的主治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给出诊断:“从医学角度判断,患者应该是暂时性解离性障碍。他大概率经历了超过72小时以上的封闭状态。”
姜也皱眉:“什麽意思?”
医生递过报告:“患者身上有明显插管痕迹,至少72小时处于隔绝状态——听不到声音,看不见光亮,无法与人交流,全靠营养器维持进食,排泄也依赖尿管和……”
“好了,我知道了。”姜星垂打断医生。
这种手段太过惨烈,听着让他很不舒服。
他之前读过一本书,上面就是用这种手段将人折磨至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姜星垂沉声问,“他现在能感知外界吗?”
医生看了眼仪器数据:“目前数据分析显示,他对外界刺激的反应很微弱。我们刚才用冰块试过,效果并不理想。”
这种治疗方法是利用冰块对人皮肤産生刺激性的反应,试图让他能感受到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