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体:(发出一串低沉而愉悦的笑声,缓缓站起身,走近他)“哦呀哦呀,我亲爱的原版,你居然直到现在才真正认清这一点吗?”他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一丝危险的亲昵。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抚上西索的脸颊,然後猛地收紧,掐住了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两双一模一样的金眸里,倒映着彼此扭曲的笑容。“我可是在意识到自己只有半天生命的那一刻,就立刻顿悟了呢~”复制体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正因为生命短暂,所以才要抓紧时间,把最极致的愉悦——无论是通过□□丶战斗,还是通过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在眼前崩塌——都体验个够啊!”
“你拥有漫长的生命,却沉溺在缓慢的自我折磨里,像品尝陈酿,”复制体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西索的皮肤,“而我,必须在瞬间燃尽一切,像一场盛大而暴烈的烟火。所以,我比你更诚实,更贴近我们灵魂深处那个渴望自我撕裂的怪物。”
复制体凑近,气息交融,声音危险而暧昧:“如果你早点有这种觉悟,在我出现的那一刻,你就该察觉到那炼金术召唤出的不是帮手,而是你内心自毁欲望的实体化。你引来的,是渴望吞噬你自己的另一个你啊。”
“呵呵,在我出现的那一刻,你就该警惕,而不是像只发情的孔雀一样扑上来。不过,那样也就无趣了,不是吗?”
“你之所以一开始没察觉,”复制体的指尖滑到西索的喉结,轻轻按压,“是因为你被永恒的假象蒙蔽了,以为可以慢慢玩。而我,从睁开眼就知道是倒计时,当然要选择最绚烂最自私也最能刺痛西索的方式来燃烧啊。”
西索(本体):(非但没有推开,反而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金眸里闪烁着受虐狂般的兴奋)“所以你毁掉我和库洛洛决斗的机会,是为了给我,也给你自己,带来更大的愉悦痛苦?”
复制体:(轻笑,牙齿若有若无地擦过西索的耳尖)“没错~看你这副计划崩塌丶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很西索的样子,比单纯和你打一架,让我爽快一千倍。而这,不也正是你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款待吗?”
西索沉默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加欢愉而扭曲的大笑,他反手扣住复制体的後颈,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鼻尖几乎相抵。
“哈哈哈,说得对!说得太对了!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丶热衷于自我折磨的自恋狂,”西索的眼神炽热,充满了自我毁灭的狂喜,“那麽,既然我们都认清了这个本质……”
复制体:(接上他的话,舌尖舔过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品尝未来的血腥)“接下来,就该携手探索如何更有效率丶更有创意地,折磨我们这个迷人的灵魂了,对吧?”
“正合我意。”
两人在城市的霓虹背景前紧紧相贴,如同镜中倒影,又如同相互撕咬的野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侵略性和某种达成终极共识後的丶令人毛骨悚然的和谐。
复制体:(忽然低笑出声,擡起金色的眼眸,里面闪烁着狡黠又恶意的光)“呐,我说亲爱的我,想象一下,如果当初我出现後,没有搞任何破坏,没有揭穿旅团的计划,而是像个,嗯,无私奉献的圣徒一样,全心全意丶毫无保留地满足你的战斗欲,陪你打到酣畅淋漓,直到我能量耗尽丶乖乖消失……”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本体渐渐清醒丶变得锐利的眼神,才慢悠悠地继续:
“你会怎麽想?会觉得……‘啊,真是酣畅漓!’然後心满意足地目送我消失吗?”
“还是说,”他金眸微眯,像淬了毒的蜜糖,“心底其实会有一丝看不起?觉得这个自己,怎麽会如此乏味丶无趣,甚至廉价?”
西索(本体)沉默了。他没有立刻回答,金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漩涡在搅动。复制体的问题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他潜意识里最真实丶也最扭曲的评判标准。
几秒後,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种被说破真相的混合着自嘲和极度认可的情绪。
西索(本体):“呵……呵呵哈哈……”他伸手,用力揉了揉复制体的红发,动作带着点粗暴的亲昵。
他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极其专注,甚至带着一丝狂热,直视着复制体:
“没错。”
“如果你真的那麽无私奉献,像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完美沙包……”
“我大概会在战斗结束後,一边觉得爽快,一边又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失望。”
“我会想——这就是‘我’?这就是西索的极限?一个连自我意志和恶趣味都舍弃掉的丶只知道满足本体欲望的空壳?’”
“那样的自己,也太无趣了。”他撇了撇嘴,露出一个真实的带着嫌弃的表情。
复制体:(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如同得到最高褒奖,满足地叹息)“果然~我就知道!我们这种变态,怎麽可能欣赏善良丶奉献那种平庸的东西?”
西索(本体):(继续道,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丶仿佛在陈述客观事实般的坦然)“所以,你搞破坏,你下药,你毁掉我的计划,你把我逼到绝境,让我愤怒丶扭曲丶恨不得杀了你又为自己的疯狂喝彩……”
“这一连串的算计和玩弄,非但不会让我真正怨恨,反而会让我……”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寻找最准确的词,最终,嘴角勾起一个巨大丶扭曲,却无比真实丶甚至带着赞叹和愉悦的弧度:
“拍手叫好!”
“对!就是拍手叫好!”
“因为只有这样!只有这样充满恶意丶算计丶背叛和自毁倾向的自己,才配得上西索这个名字!才值得我投入所有的注意力和……‘爱意’!”
“你证明了,我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发被满足的!我的内在,藏着连自己都为之惊叹的深渊般的恶意和创造性!”
“玩弄我?算计我?没错!干得漂亮!除了我自己,还有谁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宣泄般的狂热和认同。这不是妥协,而是对自身本质的最高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