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抬起头,看清来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来人正是新兵营时教授林克的教官,巴克中尉。
巴克此刻的表情极其复杂,震惊、难以置信、还有深深的惶恐和后怕。
“真…真的是你?”
“我听到消息,还以为是同名同姓,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你才上战场多久?竟然…竟然斩杀了巴顿伯爵?”
巴克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却异常沉稳的面孔,再看看他肩章上代表少校军衔的银星。
以及随意放在桌边那杆,散着寒意的寒铁破甲枪,他感觉像是在做梦。
巴克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无法想象。
眼前这个之前还在新兵营,被他用木棍敲打的年轻人,是如何完成这种神话般的壮举的。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想起了当初林克表现出色,渴望获得斗气呼吸法时。
自己却因为对方平民出身,没有背景而故意作弊,只传授了对方破军七式枪法。
“巴克教官,坐。”
林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不敢不敢!林克少校。”
巴克更加惶恐了,连忙摆手说道。
“我…我是来向您赔罪的!当初在新兵营,是我有眼无珠!”
“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记恨我当初。”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端起酒杯,声音带着恳求说道。
林克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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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却惶恐得像只鹌鹑,他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觉得有些无趣。
“巴克教官,言重了,我从未记恨过你。”
“新兵营的日子,你教的很认真,尤其是破军七式,对我帮助很大。”
“没有你教的枪法,我可能在第一次上战场时就死了。”
他端起手边的酒杯,对着巴克举了举说道。
林克说的是真心话,巴克的严格训练。
确实为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让他能更快地适应战场并活下来。
巴克猛地抬起头,看着林克毫无作伪的眼神。
一股巨大的暖流和释然瞬间涌上心头,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谢…谢谢!谢谢您!林克少校!您…您真是大人大量!”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巴克千恩万谢地离开后,林克刚拿起一块水果,又一个人影来到了桌前。
是昆顿骑士。
他换下了染血的绷带,穿着一身笔挺的军官礼服。
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中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丝挣扎过后的平静。
他手中也端着一杯酒。
“林克少校。”
昆顿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很清晰。
“昆顿骑士。”
林克放下水果,微微颔说道。
昆顿看着眼前这个,既沉稳又帅气的年轻人。
又看了看他旁边那杆,让无数军官眼热的凡长枪,心中百感交集。
羡慕、后悔、失落…种种情绪翻涌,但他最终还是将它们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林克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