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他说,顺路。
可我知道,那不是顺路。
就像现在,他明明可以在家等我回去,却特意绕到公司,偷偷放一杯咖啡,写一张纸条。
这不是顺手。
这是守着。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他把另一杯咖啡递给我,“冷了就不好喝了。”
“我不需要你陪。”
“我知道。”他笑了笑,“但我还是想送你回家。”
我接过咖啡,没再拒绝。
我们一起往地下车库走。路上谁都没说话。
到了车边,他拉开副驾驶的门,等我坐进去。
车子启动,暖风缓缓吹出来。我望着窗外飞后退的街灯,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便签。
那张纸我一直收着。
正面写着“数据错误在第页”,背面还有一行极小的字,像是用铅笔轻轻描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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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才现。
那句话是:“别怕,我一直都在。”
车子驶出地下通道,路灯一盏盏掠过挡风玻璃。
我低头看着那行字,指尖轻轻压住最后一个笔画。
江逾白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把空调调高了一度。
副驾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杯壁映着城市夜晚流动的光。
我把它放在腿上,双手包住。
车轮碾过路面接缝,出轻微震动。
前方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
我抬起手,把便签折成小块,塞进外套内袋。
绿灯亮起。
车子重新向前开去。
江逾白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修长,动作平稳。
我忽然想起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喝糖?”
他嘴角动了动。
“你大二做实验报告那天,我去教务处交材料,看见你在自动贩卖机买咖啡。选了美式,按了两遍取消键,最后只拿热水泡了个茶包。”
我怔住。
“那天……你还记得?”
“记得。”他说,“你穿灰色卫衣,头扎得很松,有一缕一直掉下来。你站在机器前纠结了五分钟,最后干脆不喝了。”
我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
更没想到,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看着我了。
车子转入小区道路,减带接连起伏。
我靠在座椅上,闭了会儿眼。
再睁开时,车已经停稳。
“到了。”他说。
我没动。
“你每次都这样?”我问他,“我做什么,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