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从摆渡人口中,带着警告与怜悯;这一次是从收藏家口中,带着期待与算计。
“什么是深渊计划?”他忍不住问。
收藏家笑了:“现在的你还没资格知道。等你继承吞噬席位,正式成为七席之一,自然会接触到核心内容。
现在你只需要知道:快变强,尽快击败另外两个候选人,坐上那个位置。
时间不多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又停住脚步。
“对了,提醒你一件事。吞噬席位的另外两位候选人,最近可能会有些‘小动作’。
议会规定高等级成员不能主动对低等级成员出手,但他们可以‘雇佣’外人,可以‘制造意外’,可以‘借刀杀人’。
你突破天王级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他们的忌惮会变成杀意。
小心点。”
说完,他的身影开始淡化,如同墨水溶于水中,几秒后彻底消失。
不是瞬间移动,不是高移动,而是更高级的空间技巧——窃魂席位特有的“存在隐匿”。
奇卡斯站在原地,消化着刚才的信息。
突破的喜悦被危机感冲淡。
他原本以为,有议会规定保护,自己在成长起来之前是安全的。
但现在看来,规定只是明面的束缚,暗地里的手段防不胜防。
“那就来吧。”他低声说,右眼的灵界之眼缓缓旋转,“看看到底是谁吞噬谁。”
他开始清理战场,收集怨灵残留的能量结晶,修复宝可梦的伤势,用怨力抹除战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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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墓室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生过。
离开前,奇卡斯最后看了一眼石棺废墟。
灵界之眼的视野中,他看到了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石棺底座下方,有一个微小的凹槽,凹槽形状与他右眼的幽灵石板碎片在融入前,几乎一模一样。
这不是巧合。
古代怨灵,三千年前的墓穴,幽灵石板碎片形状的凹槽
一个猜测在他心中成型:也许这座墓穴,这个怨灵,甚至这次任务,都是被设计好的。
目的就是让他来到这里,吞噬怨灵,完成突破。
而设计者,可能是议会,可能是某个席位,也可能是更深层的存在。
奇卡斯摇摇头,将这个念头压下。
现在的他还太弱小,知道太多没有好处。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变强,再变强,直到强大到能够掀开所有谜底,强大到能够决定自己的命运。
他走出墓穴,天冠山的寒风依旧刺骨。
但这一次,寒风无法侵蚀他分毫。
天王级的怨力在体内流转,形成一层无形的护盾,隔绝了所有寒冷与恶意。
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如沙。
在那些星辰之间,在常人看不见的维度,影之议会的永夜城正缓缓转动。
奇卡斯握紧胸前的项链,钥石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光。
“快了,”他对自己说,也对影子里的诅咒娃娃说,“就快了。”
风雪中,独眼少年的身影逐渐远去,融入茫茫夜色。
而在墓穴深处,在那个幽灵石板碎片形状的凹槽中,一滴暗紫色的液体缓缓渗出,如同活物般蠕动、伸展,最终凝聚成一只眼睛的形状。
那只眼睛眨了眨,看向奇卡斯离去的方向。
然后,它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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