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将手从他胸口移开,落在了他依旧平坦的腰腹上。闻潮落又?不傻,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正要发作便见白隼忽闪翅膀落在了一旁的木架上。
“外头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还捡走了熬药的药渣。”白隼说?。
“是谁?”闻潮落心头一凛,立刻坐起?了身。
祁煊却在他手上拍了拍,安抚道?:“是牵狼卫的人,段真身边的。”
“又?是段真。”一想?到这人,闻潮落便来气。
“段真对妖异怨气很大?,所以陛下在这方面更信任他,叫他来估计是想?让他盯着事情的进展。”祁煊说?着,又?开始摩挲闻潮落的手。
闻潮落被他这里捏捏那里揉揉,弄得浑身燥热,于是抽回了手道?:“他为何对妖异有?那么大?的怨气?他家里人,是不是被妖异害过?”
“他没有?家里人,与?妖异也没有?恩怨。不是所有?人的戾气都有?来处,有?些人天生就像刀,无缘无故嗜杀,只?有?暴戾能让他获得满足。”段真就是这样的人。
偷药渣的牵狼卫,当即就拿着药渣去了找太医询问,得到的结论是:安神汤。
闻潮落喝的是安神汤?
年纪轻轻,喝什么安神汤?
牵狼卫虽不解,但还是决定将此事朝段真汇报一下。段真听了汇报面露疑惑,而后叮嘱他继续盯着闻潮落,对方见了什么人,有?什么异动,都要一一来报。
被吩咐的牵狼卫很是纳闷:如今陛下身体抱恙,太子在朝中的地?位日渐崛起?。闻潮落是太子的小舅子,整日盯着他,意?义何在?
他不理?解。
但还是得听命行事。
他心中正犯着嘀咕,转过廊角便撞上了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眸光。
“祁副统领。”牵狼卫赶忙行礼。
祁煊盯着他,唇角带着点笑意?,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深夜。
闻潮落刚沐浴完,身上却依旧有?些燥。
他躺在榻上,不由想?起?了桑重今日替他诊脉时说?过的话,“火气有?些大?,是不是最近有?些燥得慌?”
“有?点,是因为肚子里这东西的缘故?”闻潮落问。
“关系不大?,应该是因为祁副统领吧。”
因为祁煊?
闻潮落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桑重这话里的意?思,耳根瞬间红成一片。
“如今胎像已经稳固,你们可以适当同房,别太激烈就成。”桑重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丝毫没有?揶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