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含了口球,镜子里的这一幕满是涩丨情,特别是任绥还随着动作,手指从他的口中往外滑。
谢思仪羞地闭眼,“……”
片刻的回神,迷蒙间,他好似听到门铃声响。
难道是被任绥弄出了幻觉?谢思仪晃了晃神,没再理会,却被任绥拍了一下后臀,“老婆,我说没说过,和我在一起,要专心点,只能想我?”
谢思仪摇头,趁着他拿出去的一瞬,开口解释,“你听是不是有人按门铃?我好像听到响声了。”
任绥没停,蹭着他的脸笑,“学会说谎了?”
谢思仪推了推他的肩,喘着声儿道:“是真的。”
房间太大,当初他还专门安装了声音特大的门铃,以防在卧室听不见。
这次,声音大到连任绥都听见了,不仅是按门铃的声响,还有重重的砸门声。
谢思仪失了兴致,喘着气催他,“你去看看,别是高盛景。”
好事被打断,不想理门外的人,“这么晚了,他来找我们做什么?”
任绥说着就要继续。
谢思仪哼唧着不行,任绥没办法,只能抱着人重新回到卧室,找了张浴巾裹在身上,又给谢思仪盖上毛毯,吻了吻沙发上的人,“我出去看看。”
任谁做到一半,还未纾解完便被打断,心情都会不大好,任绥敌意明显,也没打开面板看外面是谁,冷着张脸直接开了门。
“思仪……”
外面的人一出声,任绥眼里的冷戾更深了几分。
这人他不熟,但见过,当初杨老和谢晋住院,仪慧柔让他送谢思仪回家,在小区门口便见过这人缠在谢思仪身边。
他记得思仪叫过这人的名字,“蔡华延。”
蔡华延在小区外等了好久,终于找到机会溜进来了,他以前来过谢思仪这边的房子一次,当初本想着谢思仪会让自己住进来,但他死活不松口,蔡华延才赌气去租了郊外的烂房子。
那时他以为是谢思仪租的,后来他被爆出轨后,才从以前同学的口中得知,谢思仪就是叙城最大的房地产商的儿子!
不仅这栋楼是他的,大半个叙城都是他的!
蔡华延偷偷抬头看过去,谢思仪那么清高一个人,同意和他接触的时候,连手都没牵过,眼下却有人直接住进了他的房子。
而且……
同是男人,眼前人满脸的愠气,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支支吾吾,想问什么,但触到任绥那张冰霜一样的脸,整个人都跟着后退了大半步,身体狠狠一缩,始终没敢问出口。
倒是任绥,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一眼,“找我老婆有事?”
蔡华延:……
两人在门口对峙,蔡华延瑟缩在外,任绥单手撑着门框,没来得及擦干的发丝还在滴水,满脸的嫌弃和不爽,眼底的敌意藏都藏不住。
眼睑微眯,像是一头立马要咬上去的野兽。
就在蔡华延觉得自己快死掉时,屋内远远的传来一声轻唤,“是谁呀?”
任绥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好似能穿透厚重的墙,“保洁,走了,没人。”
里屋谢思仪的声音娇软,全然不似和蔡华延恋爱时的无趣和死板,“老公,还要~”
面前冷脸的人转身后,眉眼温柔,“老公这就来。”
蔡华延趁这间隙,慌乱地按下电梯,偷偷跑了。
任绥回了谢思仪的话,再转眼看向面前空荡的电梯厅,顺手按下面板的报警键。
那边很快响起物业的询问,任绥不慌不忙,道:“一栋刚才上来一个入室抢劫的罪犯。”
这个小区房价颇高,不仅是地段好,物业的服务更是不错,听到有人竟然越过他们打扰业主,当即便出动保安,赶来这边。
小区里四面八方不透风的监控,任绥不觉得蔡华延能跑远,没理会接下来的事,关门进了卧室。
谢思仪不知道这人怎么了,回来后,满身都是他吻出的红痕,用力大得要命,还不让他身寸!
简直是个大坏蛋!
虽然高盛景给他多放了一周的假,但第二天谢思仪也提前去了公司,刚到办公室,就被高盛景叫了进去,门还没来得及关好,就听到他呜咽出声。
谢思仪莫名,“怎么了?”
“呜哇……”话刚出口,面前的高盛景就趴在桌上大哭起来,“她不要我了!”
“我每天都陪她,还陪她吃了好多的饭,她明明很喜欢的,和她一起逛了好多的景点,她笑得那么开心,而且我送了她喜欢的黄金,当时她那么开心,但现在全都退给我了,说要划清界限……”
“呜呜呜……”
高盛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不成人样,谢思仪听得刺耳,撇嘴骂他,“这不是你活该嘛,还打赌说要追人家。”
“呜呜……呃?”
“你怎么知道?”
“不是,她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