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你们这些看门狗!睁开眼看看老子是谁!”嘶吼声撕裂喉咙,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
他扭头朝二楼书房方向咆哮:“向振寰!你个老东西给我出来!躲在上面装圣人?你忘了当年是谁给你挡…”(后面的字被一个冷酷的肘击封在喉中,痛得他眼前黑)。
挣扎中看到近在咫尺的押送者脖颈,向泽宇眼中血丝爆裂,竟然低头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不是泄愤,是野兽求生的本能撕咬,咸腥的血味瞬间在口中弥漫。
被咬者闷哼一声却纹丝不动,另一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后脑头用力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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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被狠狠拽住,迫使向泽宇仰头看向盘旋而上的楼梯拐角。
那里空无一人,但他血红的眼死死瞪着那个方向,仿佛透过墙壁直视书房里沉默的审判者们:
“妈!孟微!你就这么看着?!你的‘心肝宝贝’要被扔去喂狗了!”(声音尖利如夜枭,裹挟着被背叛的难以置信)
“还有你!向赫毅!(指向他名义上的父亲)装了二十几年慈父……骗得我好苦啊!
钟卿宴是你亲儿子,我他妈就是个填窟窿的道具!”(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刀,既捅向他人更撕裂自己)
被强硬拖过门槛的瞬间,他突然不再挣扎。
鞋尖被门槛绊住,那只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狼狈地脱落在门内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门外是冰冷硌脚的石阶和夜色。
他赤着一只脚踩在粗粝石砾上,却猛地爆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哈!‘向泽宇’?
这名字好听吧?偷来的!穿来的!住在这笼子里当了二十几年的假凤凰!现在用完了,嫌脏了?要扔了?好!扔得好!”
半身已在门外夜色的吞噬中,他突然扭头,目光像淬了万年寒冰的毒箭,射向别墅灯火辉煌的核心:
“记住!今天你们怎么把我从这里扔出去……
钟卿宴!我诅咒你!你坐得稳这张椅子吗?
向家…我活着,就是钉在你们门楣上的血符!你们会烂!会臭!会比我死在冰窟里更难看!我等着——睁大眼睛等着看!”
他的嘶吼被另一个押送者用电击枪从侧面无声地抵住腰侧。
强电流瞬间贯穿身体!狂笑声像被掐断般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肌肉不受控的剧烈痉挛和喉头嗬嗬的怪响。
高大身躯如被抽掉脊骨般瘫软下去,像一袋沉甸甸的垃圾被两名黑衣人驾着胳膊粗暴拖下石阶,塞进停在阴影深处等待的黑色防弹轿车后座。
那只遗落在灯火通明门厅内的孤零零的昂贵皮鞋,是最赤裸的剥夺象征——连脚上最后一点“贵公子”的装饰也被现实撕碎。
押送者脖颈上深深的齿印渗着血珠,他面无表情地用纸巾擦拭,动作机械,仿佛处理一件脏物,连看一眼失控猎物的兴致都欠奉。
就在轿车驶离瞬间,二楼窗帘缝隙倏地落下。
向泽宇痉挛模糊的视线似乎捕捉到了那片抖动消失的影子——是孟微在绝望窥探?
还是他神经末梢在高压下的幻觉?无从分辨。
但那个影子,成了他精神世界彻底坍塌前的最后一根引信。
那一刻的向泽宇,不是人,不是兽。
他是所有不甘被抛却的残渣,所有虚妄之梦的灰烬,裹挟着焚毁一切的恨意,被一扇冰冷的门永远关在了“家”的背面。
二楼窗帘缝隙里,孟微疯狂拍打自己,口红被泪水糊成半张血面具。
南极航线的专机在凌晨六点启动引擎时,向泽宇正被两名穿防风黑衣的押送者按进机舱。
舷窗外还是浓墨般的夜色,跑道指示灯在他脸上切割出冰冷的光栅。没人给他行李箱。
只有一个塞着两套保暖内衣的登山包,拉链豁口处露出半截孟微偷塞的铂金项链,链坠是她年轻时的照片
当运输机降落在毛德皇后地时,舱门被飓风轰然扯开。
零下度的空气像千万根冰针扎进肺叶。
押送者踹在他膝弯厉喝:“爬下去!”,他栽进深及大腿的雪坑里,抬头只看见铅灰色天穹压下,巨大冰山如墓碑林立。
突然想起九岁那年,老爷子握着他手教写毛笔字,宣纸上“向”字墨迹酣畅淋漓。
那时孟微在窗外紫藤花架下对他笑,手里端着刚烤好的杏仁酥。
此刻雪沫灌进他衣领融化,渗进背部被电击枪灼伤的皮肉里。
远处科考站猩红的警示灯旋转扫来,像一只充血的眼球盯着雪地里蠕动的黑点。
向泽宇在冰原上蜷缩成团,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被狂风撕碎,散成比冰雪更尖锐的碎末
他终于懂了:南极没有牢笼,因为整个世界已然是他冻毙的棺椁。
时间在此地失去意义,永恒酷刑无需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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