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对钟卿宴而言,是狂风骤雨后的死寂。愤怒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冰冷刺骨的背叛感和蚀骨的空虚。
他把自己关在公司顶楼的办公室里,隔绝了外界一切声音,试图用堆积如山的工作麻木神经,却连一行代码都看不进去。
肖悦没有尝试在当晚或者第二天就联系他。
她知道,那时的钟卿宴就是一座移动的活火山,任何靠近都可能被焚烧殆尽。
他的那句“分手”决绝得像一把淬了寒冰的匕,深深扎进她心里。
但震惊和委屈过后,肖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要解释清楚,不能让他误会,不然蒋博文需要的后续资料没办法拿到。
她用了这两天时间整理证据,也终于从浑浑噩噩中理清了事情的原委。
第三天傍晚,乌云压顶,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落地窗上,模糊了城市璀璨的灯火。
钟卿宴靠在巨大的玻璃幕墙边,手中无意识地晃着一杯早已冷透的黑咖啡,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被雨水扭曲的霓虹世界。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助理内线电话响了,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迟疑:
“钟总…肖小姐…坚持要见您。保安已经拦住了她,但她站在大楼外停车场入口的雨里不肯走…说…不见到您就不走…”
钟卿宴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夹杂着怒气和异样情绪的东西在胸腔里翻涌。
他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声音冷得像冰:“不见。让她走。”
“可是钟总…雨太大了,肖小姐全身都湿透了…”助理的声音充满了不忍。
湿透了?
钟卿宴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她站在瓢泼大雨中的画面。
他烦躁地挂断电话,强迫自己不去想。然而,那画面却像生了根,越清晰。
他终究还是走到了窗边,隐在厚重的窗帘后向下望去。
大雨如注,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倔强地站在入口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防水文件夹。
雨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她单薄的衣衫,长黏在脸上,整个人像一片随时会被狂风卷走的落叶,却站得那么直,那么固执。
一股强烈的冲击感狠狠撞在钟卿宴心上。那个瞬间,咖啡馆里她震惊心虚的脸与此刻雨水中苍白却倔强的脸重叠了。
他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一种越愤怒的情绪攫住了他——是心疼?是动摇?他分不清。
他最终还是拿起内线电话,声音低沉沙哑:“让她…到我办公室来。”
办公室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裹挟着一股冰冷潮湿的气息。
肖悦走了进来,她浑身滴水,脸色惨白,嘴唇冻得紫,整个人在轻微地颤抖,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直直地看着钟卿宴,充满了急切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坚定。
钟卿宴背对着她,依然看着窗外:
“解释?现在还有意义吗?”
他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但微微绷紧的肩线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当然有!”肖悦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清晰有力。
“卿宴,你那天听到的,看到的,全是误会!”
她急切地把手中紧抱的防水文件夹放在他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上,文件夹边缘还在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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