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意觉得她好笑:“有什么没想到的。”
“学计算机,做武术教练,一点关系都没有哎。”她笑道,“你是在哪所学校毕业的?”
他顿了顿:“穗大。”
“蒋承意。”她拉住他,眼里发亮,“我也是穗大毕业的……”
“这么巧。”他毫无波澜。
奇怪。
云观月盯着他额角的纱布,眯了眯眼。
蒋承意当年的成绩并不差,连云观月自己都是高考失手滑档到穗大的,成绩一向比她好不少的他怎么会也去了穗大?
难道他也失手了?
“话说起来,你转行的跨度可真大,你不说我都想不到。”她笑着说,“我当时是学汉语言的,虽然毕业找不到工作,但没敢转到跨度特别大的行业。”
“谁告诉你我转行了?”他奇怪地看着她,“我还有别的工作。”
“别的工作?你不是全职的教练吗?”她想了想,“是兼职工作吗?”
“都是全职。”他答。
“所以……你是线上办公,带着电脑上武馆,没课的时候抓紧干活儿?”
“如果是这样我可能已经被武馆开除了。”他闷笑一声,“我晚上干活,有时差。”
“怪不得你总是很忙。”云观月低着头,“我之前还以为这是你拒绝我的借口,对不起啊。”
“想多了。”蒋承意走进诊所,毫不客气地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坐下,叉着腿。
他见她在他跟前傻站着,开口问:“你不坐着?”
她歪了歪头:“你身体不舒服,你坐呀。”
“你不是胸疼吗?”他面无表情地并上腿,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座位,“来坐。”
云观月愣了愣,察觉到四周投来的视线,更是面上隐隐烧起来。
他是怎么做到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胸疼”这种话的?
再说了,站着和坐着,对她的胸有任何影响吗?
这种惹人误会的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她看着面前理直气壮的人,无奈地挤进他身旁狭窄的位置落座。
她低头看了看两人靠在一起的大腿,问:“你今天夜里还要上班吗?”
“我很少请假。”他答。
“明天又要一大早到武馆?”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不算,上午到。”
云观月心中不忍:“你能睡够吗?”
蒋承意倒是没什么抱怨:“还行。”
“周末补觉?”她又问。
“调休。”他觉得痒,抬手拨开黏在自己手臂上,她的长发。
她把头发拨到身前:“国外公司的福利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