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骨相极佳的男人站立在此处,却有一瞬间闪过的拘谨,随即就凝视着大门内宽阔且意境相结合的布局,一如当年不曾改变什么。
随着前面警务兵地带领,男人身距合宜的跟着,一路上的景色恍如隔世,这不是男人第一次来,但路上的溪流、石凳、拱桥,无不吸引男人的目光,强忍着内心如滴落平静水面泛气的圈圈涟漪的悸动。
早已恭候多时的傅父扫视着稳健步伐迈进的男人,心中的猜想也对上了大半。
“傅伯父好。”
傅父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并不接话,而是开门见山说道,“怎么回来了?”
“回来京城发展。”
“怎么回来发展?”
见男人没有回复,傅父眼神冷冽的看过去,语气不似寡淡,但夹杂着一丝冷漠以及不容拒绝,“这不适合你发展,回去。”
傅父转身准备走,却听到身后男人,“我理解傅伯父的顾忌,但我不会离开的——”。
侧身见着那个男人双眸中透露出一种炽热的专注,如同烈火燃烧,让人不敢直视,但那坚定的目光,却如岩石般坚硬,无法动摇。
最终还是傅父不忍退了一步,“你父亲这些年身体可还好?”
“身体还算英朗,退休后就和母亲游山玩水去了。”
“他到想得开,”傅父坐下看着男人,“你这次回来,他没说什么。”
“父亲只说让我来看看您老人家。”
“他还记着了——我还以为——”
“父亲说,他忘不了您的栽培,务必让我先来看看您。”
傅父的神色缓和了,或许是年纪上来了,往日的回忆也纷纷涌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蹦出来了。
“你哥没跟你回来?”
“大哥他一直驻外,不怎么回国。”
傅父听着往日的人和事情,内心的防备也松懈了些,毕竟在他眼里的温晏晞不过是个孩子,从小看到大的,那件事上他也算是个受害者。
但毕竟有亲疏远近之分,亲儿子比谁都重要。
见温晏晞一问一答间进退有度,谈吐得当想着的确和以前一样优秀,就算离开京城也是各方面可以称上卓越的青年。
许是很久没这么顺畅的聊天了,不知不觉夕阳西下,霞光渐散,天空逐渐转暗。
“想留下来吃饭?”
傅父也瞧出了温晏晞的意图,不留情面的说道,“他今天不回来——”
见温晏晞眼角闪过一丝失落,傅父心知肚明,火上加上说了句,“这几天估计陪他的小男友了,吵吵闹闹都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