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躺在一张床上,聊了许久,刘妃听到柔嘉和她说以後在宁州的生活,刘妃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难道新帝是想?”
柔嘉点点头,“母妃放心,如今的宁州城比京城繁华多了,而且宁州那边气候好。”
刘妃很快就接受了,“我明白了。”
次日,皇帝身边的刘公公宣读诏书,皇帝传位七皇子宁王,正式退位为太上皇,二皇子和八皇子因谋逆于昨夜已被斩杀,朝野震动,这一夜的功夫这京城就变了天。
丹阳长公主得知这个消息连忙进宫求见太後,“母後,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後叹了一口气,将一切告知,并警告她今後谨言慎行,再像从前那般肆意妄为她也保不了她。
丹阳难以置信道:“陈哲宇他,他竟然早就投靠了宁王。”
太後纠正道:“是皇帝,清霜和他大儿子陈子渊都在宁州,两人都是新帝的人,他这个父亲会投靠新帝也不奇怪。”
回到府中,丹阳长公主立马去找陈哲宇算账:“这麽大的事情你为何要瞒着我?”
陈哲宇反问:“不瞒着你你要我如何?”
长公主问:“清霜呢?她没有回京吗?”
陈哲宇阴阳怪气道:“难得你还记得你有一个女儿。”
长公主:“你别阴阳怪气的,陈子渊都回京了,清霜为何不回京?”
陈哲宇扶额道:“你以为这是出门踏青呢?此次回京凶险异常,清霜她回来做什麽?”
长公主苦涩的想,陈子渊如今是新帝身边的人了,以为被她打压的庶子如今翻身了,那崔氏一定很得意吧!
九皇子和十皇子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是害怕。
十皇子灌了一口凉茶才平静下来,“九哥,那裴述不是老六的伴读吗?他怎麽会跟了老七?”
九皇子瞥了他一眼,“你知道老七生母昭妃的身份吗?”
十皇子不解:“这和昭妃有什麽关系啊?”
九皇子:“昭妃是裴氏女,她和裴述的父亲是亲兄妹,父皇早年和昭妃两情相悦,不出意外,昭妃当年会顺利嫁给父皇,但是先帝为了扶持自己的母族,让父皇娶了过世的皇後,并给昭妃和当时镇守边关的徐家公子赐了婚,父皇登基後第一件事就是逼迫两人和离,还给昭妃换了个身份。”
还有这种事,十皇子又问:“你是怎麽知道的?”
九皇子:“我母妃告诉我的。”
十皇子不满道:“这麽大的秘密你居然不和我分享。”
九皇子白了他一眼,“这种事能到处说吗?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让父皇知道了我和我母妃都可能小命不保。”
十皇子一想也是,“夺人妻子,这倒是父皇能干出来的事,这麽说,裴述和老七是表兄弟,那父皇为什麽让裴述给老六当伴读呢?”
九皇子:“父皇的心思我哪里猜得到。”
十皇子担忧道:“老七不会连我们也一块杀了吧?”
九皇子:“不会,要想杀我们昨晚就杀了。”
十皇子一向不爱动脑子,遇到这种事只能询问九皇子的意见:“那我们眼下该怎麽办?”
九皇子:“还能怎麽办?安安分分的别惹事,老二老八和老七不睦,我们两个和他又没仇,况且之前就老二和老八为了皇位斗得最狠,我们两个又没参与,怕什麽。”
九皇子接着和他分析利弊:“其实老七当皇帝我们的处境会更好一些,父皇在位的时候我们个个如履薄冰,生怕哪天小命不保,老二要是当了皇帝,就他那个残暴的性子,能一刀杀了我们都算他仁慈了,八成会把我们活活折磨死,至于老八,那就是个僞君子,整天装模作样,心眼比谁都多,他当了皇帝我们照样不好过。”
十皇子觉得他说得在理,这麽一想,确实老七当皇帝大家的日子更好过。
早晨,冷宫多了两具尸首,是被打入冷宫的淑妃和玉妃,儿子造反被杀,两人伤心欲绝之下选择了自尽。
嫔妃自戕是要连累家族的,新帝仁慈,只是训诫了一番,并没有作出惩罚。
新帝登基首先发布了两条诏令,一是减免百姓两年的赋税,二是将各地监牢的犯人送往宁州去服役。
如今大庆国库空虚,这第一条显然是行不通的,不过萧煜寒雷厉风行,他当皇帝自然有办法充实国库,而不是靠搜刮民脂民膏。
接下来就是肃清二皇子和八皇子的党羽了。
後宫之事全数交给了柔嘉,看到柔嘉对时候九皇子和十皇子心中更是一震,两人纷纷在心中告诫自己日後一定要谨言慎行,绝不能得罪新帝。
无儿无女的嫔妃愿意回家就回家,不愿意回家的去行宫居住,宫里的宫女也削减了一大批。
而萧煜寒和柔嘉也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午後去探望他们卧病在床的父皇。
太上皇中风後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瞪大眼睛冷冷的盯着两人。
姐弟俩并不在意他的死亡凝视,毕竟如今的他已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萧煜寒站在床前道:“我会将母妃的棺椁运回宁州,待徐亦承死後与徐亦承合葬。”
闻言,皇帝愤怒的等着他,萧煜寒冷笑一声,“母妃此生最不幸的事便是遇见你,我不想她死後也不安生。”
柔嘉又刺激了皇帝几句两人这才离开,皇帝被这俩人气得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