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秦之屿反问。
想得还挺多,他有那个胆子吗?
“那铁定不能够。”梁问夏稍稍放下心来。
脑子里只有抱一起亲嘴的画面,楼下草地和房间门口还有床上都有,亲了挺久,挺投入,挺沉醉。但绞尽了脑汁,她也想不起是谁先动的嘴。所以,她和秦之屿到底是怎麽亲在一起的?
梁问夏向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绝对不做不明不白,装傻充愣地将事情掀翻当没发生过的那种姑娘。
“谁……”她正要说话,门外传来敲门声。
许珩年在外面喊,“问夏,起了吗?”
太过心虚,梁问夏听见敲门声被吓得抖了下,如临大敌。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不是回应门外的人,而是蹲下身脚丫踩在床沿边缘,伸手捂住秦之屿的嘴。
被捂嘴捂得猝不及防,秦之屿“呜”了声,扒拉她的手。
有捂嘴的必要?房间大,隔音效果也不差,正常的说话声外面根本听不见。她还真是……做贼心虚啊!
“嘘。”
梁问夏紧张的时候脑子不太好使,能想到的就只有使命捂秦之屿的嘴,捂得紧紧的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再眼神警告他:别出声。
继而拗着脖子,扯着嗓子朝外面大声喊:“小舅舅,什麽事?”
许珩年说没事,“早饭好了,醒了就下来吃。”
梁问夏溜圆的眼珠子滴溜一转,在想怎麽快点把小舅支走,“我不吃了,还想再睡会儿。”
“行吧!”许珩年没走,试探性地问了句:“之屿没在房间,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不知,道。没,没看见。”太过心虚和紧张,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又掩耳盗铃地吐了句:“他没在我房间。”
她说完想擡手扇自己一个嘴巴子,在心里骂自己能不能出息点?心虚什麽?结巴什麽?哆嗦什麽?有什麽好怕的?
小侄女的声音听着如此不正常,许珩年一下就肯定秦之屿在里面,顿觉好笑,就扯起嘴角笑了声。
原本他只是有点儿怀疑,现在倒是十分确定。秦之屿住的那间客房他刚去敲门一直没人应,推开门看了眼,里面的被子都没打开过,一看昨晚就没回房间睡觉。
没回自己房间,那就只能在别的房间。除了小侄女的房间,二楼剩馀的客房每一间他都推开看了,鬼影子都没见着一个。
昨晚两人在草地抱一起吃嘴时,他跟赵南一可是亲眼瞧见的。
他作为梁问夏的长辈,自认躲墙角看小侄女跟人亲嘴这事做得不地道。但不能全怪他,他没有窥探小辈谈情说爱的癖好,好奇心旺盛的赵南一有。
而他,永远赢不了赵南一。
都确定的事,许珩年也不兜圈子绕弯子,直接发问:“整个别墅都没瞧见他人,你房间也没有,他去哪了?”
说完又笑着自问自答地来了句:“被杀人灭口,藏尸荒野了?”
梁问夏後背冒冷汗,底气不足地回:“我也不知道。”
她话音刚一落,外面的许珩年玩心大起,右手搭在门把手山往下摁。他跟赵南一待久了也学坏了,非常想看小侄女和秦之屿被吓破胆的脸是什麽样儿。那一定相当精彩,他已经打开了手机的照相功能。
可惜门没打开,里面反锁了。梁问夏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锁门更说明了不正常,里面有事。
他拍了下门,“开门。”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进耳朵,梁问夏的胆子都快吓破了。
绝望地想:完,小舅舅都打算自己开门进来了,那铁定是怀疑她了。
一直被捂着嘴的秦之屿又“呜”了声,他到不是担心许珩年闯进来。许珩年进不来,昨晚梁问夏一睡着,他立马下床把门锁了。
他发出声响是为了引梁问夏的注意,她魂都快被吓没了,他得救她的命。在她低头看向他的时,给她使了个眼神。意思是:放开,我有办法。
梁问夏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秦之屿又“呜呜”了声。“呜呜”两个字说的是:快点。
他不怕被抓现场,倒是有些期待。但她怕,他就不能不厚道。
“说我没在,出去了。”终于能说话,秦之屿大口呼吸地同时手指了下门外,用讲悄悄话的音量告诉梁问夏,“买吃的,给你。”
“小舅,我想起来了。”梁问夏听闻赞同地点了好几下头,大声朝外面喊:“秦之屿很早就出去了,我昨晚说想吃城西那家的牛肉包和豆浆,他买去了。”
许珩年才不信她的鬼话,轻笑一声:“是吗?”
梁问夏回得超快,“是。”
没再多问,许珩年心知肚明地陪小侄女演,“给他打电话,叫他快点。”
“好。”
许珩年说完就走了,没再继续吓屋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