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后,我觉得这个回复可能会显得有点冷淡,于是犹豫了一下,我又补了句:“谢谢哥哥,你在学校肯定很受欢迎。”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回忆了下我之前遇见的所有人,道:“因为你的温柔是外露的。”
富冈先生也有温柔的一面,但他的温柔是内敛沉静的,就像是他所使用的水之呼吸一样。
当然,就我那剑术,富冈先生不开骂都是他比较有素质,更别指望他温柔以待了。
但哥哥的温柔是可以很轻易地被感知接收到。
达芬奇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每次看着哥哥的眼睛,我都会恍神。
就像是望见一片温澈苍茫的天空。
光线正好,我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后说:“哥哥,你的瞳色真好看。”
他微微偏过头,问:“我们的瞳色不是一样的吗?”
我:“唔,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真要说的话……大概是你自带打光吧。”
哥哥:“?”
我给他比划了一下:“就是很特别,尤其是你每次安慰人时,都有种清澈的透亮,在阳光下像是泛着光的湖面一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我说到这,猝不及防地陷入怔忡。
“纱代?”
我听到哥哥的话适才回过神,正要开口,余光瞥见走廊拐角处时顿住了。
奇怪……
那里先前,有人吗?
第17章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我有哪里值得被图谋。
转生后的我一直沿着世人划定的「正常」轨迹过着再平凡不过的人生。
假使我是个变态,那一定会选择有特异之处的人作为研究对象,而不是关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路人。
安分守己的国小生被盯上的离谱程度相当于魔王不去提防勇者,反而揪着村民a不放。
但这令人费解的事既然生在我身上,我自然无法轻易忽视。
毕竟如今的生活,是我付出惨痛代价才换来的,我不仅亲手挥刀了结自己,承受眼动脉和脑组织损伤的痛苦,就连尸体也变成了鬼的食物。
这种事,我不想再经历一遍。
第二日一大早,我去了道场,炭治郎比我更早到,见到我时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纱代,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肌肉很酸,但日常活动没什么大问题了。”
炭治郎安安静静地听完,认真道:“果然还是上次的训练太过了吗?我带了可以缓解酸痛的药物,纱代拿回去用吧。”
我接过后,仔细看了看:“这个看起来不像是市面上的药膏。”
炭治郎怔了一下,笑了笑:“是蝶屋新改良出来的,暂时没有对外销售。”
原来如此,即使到现代,蝶屋也是鬼杀队重要的医疗机构和后勤组织。
我向他道谢后,问:“对了,我想咨询一下,现在的鬼杀队有研机关武器的部门吗?类似于曾经的锻刀村那样。”
“在这方面,钢铁冢先生比我更了解。”炭治郎眼里有些惊讶:“纱代是想成为锻刀师吗?”
我正要回答,一道声音淡淡地从身后传来:“为什么放弃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