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偏过头,无奈地笑了笑:“我和纱代的经历不一样,纱代这么做,应该有自己的理由。”
我坐在地上,单手支起侧脸,道:“没办法,但凡我当初能打得过他,我早就大义灭亲,哪还用得着下山学艺?”
祢豆子变成鬼这件事,不论对祢豆子,还是对炭治郎,都太过残忍。
而我哥变成鬼,属于是找准就业方向,对他来说刚刚好,对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人类就很残忍了。
因此,这便促使我和他之间绝不可能是炭治郎和祢豆子的jump式兄妹情。
试想一下,要是我在他进食过程中,一把掀掉他的餐盘,揪住他的衣领大喊:“人类这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人类?”
我哥绝对会对我的勇敢大为赞赏,然后热泪盈眶地将我的头拧下来。
现在想来,正处中二期的我没有直接莽上去,而是选择了打持久战。
由此可见,我一直是个实事求是的人。
对此,他们表示理解。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时透那样的天才,未受过专业训练就能杀死恶鬼,也不是所有人都是炭治郎和祢豆子那样的个例,兄妹情感天动地到能压制住鬼的本能。
“大家都很包容啊。”
我离开道场后,咬着雪糕在马路边等信号灯。
一个年轻女子正在打电话,我没有特别去听,但声音还是落进我耳朵,十分清晰:
“你有看电视台的特别节目吗?”
“对吧,明明和那么多案件都有关联,却因为证据不足无法起诉。”
“不知道那个欺诈师现在在哪?”
“横滨?或者是东京?”
第2o章
众所周知,横滨是一座武德充沛的现代都市。
光是犯罪率居高不下,与东京同为卧龙凤雏这点,横滨就成为我绝对不会考虑养老的城市之一。
毕竟,我理想的晚年生活是在和煦日光中入睡,而不是一觉醒来现楼又被炸了。
不久后,富冈先生语气平淡地告诉我们,横滨有很多异能者。
炭治郎他们初闻时不由有些惊讶,因为异能者是这个世界的独特产物,不管是我的前世,还是他们的前世,都不存在异能力。
试想一下,如果前世有异能者,鬼王展手下时就可以专盯住异能者薅,异能力加血鬼术,buff叠满,那人类还要不要活了?
而我对这个消息反应平静。
一方面,是因为早有预料。
当一个世界的转生者跟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那为了避免生态失衡,总得培养自己的本土特产(异能者)来应对外来物种入侵。
另一方面,我是技术人员。
所以我看待事物也是从技术人员的角度。
而对技术人员而言,比起制造杀伤性武器,控制杀伤性武器更重要。
人类与恶鬼,异能者与普通人,在生态灾难和核泄漏面前,都一视同仁。
在我的前世,受时代和科技限制,政府收拾不掉恶鬼,可能是因为真收拾不掉。
但在全球化展至今的现代,哪怕政府自己收拾不掉,其他国家也不会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