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泽看了眼人群中困意袭来却不敢上楼的沈流,站起身道:“博儿,晚安!”
陈博点头:“晚安!”
杜明泽走后,沈流立马紧跟着跑上楼,陈博看着这一对离开的背影,一个看似霸道却柔情似水,一个看似软弱却坚硬非凡,人和人之间都有独特的相处模式,莫衷一是,但维系两人关系长久不衰的一定是爱,是浓烈的爱。
陈博喝完杯中酒,头脑已经有些昏昏然,众人吵闹的声音听在耳里更像是靡靡之音,他起身寻着一个僻静处,从口袋里摸出烟,静静的抽着。
忽而有一道黑影压来,手中的烟被一把夺了去。
简奕箫将烟含在口中:“醉了?”
陈博不语,背靠在墙上,重新点上一根烟。
两人相对而立,沉默着抽烟,谁都没有开口,昏暗的夜色里,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照进眸底,眼睛明亮而夺目,烟雾在头顶缭绕盘旋,卷进去浓到化不掉的情愫。
简教授不是那样的人
陈博丢掉烟头,一把揪住简奕箫衣领,转身闪进一间储物室。
这地方不大,凌乱,杂七杂八堆着旧物,可这里隐蔽、私密、至少有一道薄薄的门板隔绝外界的喧哗吵闹……
两人在储物间待了很久,门外依旧热闹,小朝的歌声飘进两人耳朵。
简奕箫将陈博搂进怀里,呼吸相触,彼此都能清晰听到对方蓬勃而有力的心跳。
他轻抚着陈博光滑平整的脊背:“真好!”
陈博半眯着眼,舒舒服服窝在简奕箫脖颈处:“我们得出去了,免得他们起疑。”
简奕箫恋恋不舍:“再待会!”
他们一前一后从储物间出来,院子热闹不减,篝火依旧熊熊燃烧。
小朝抱着一大块刚烤好的羊腿,咧嘴招呼二人:“简总,博哥,你们去哪了?大家伙找你们半天!”
陈博脸不由又热了一度。
简奕箫神情坦然:“解决点私事。”
小朝怔愣看了二人一眼,忽而咧嘴一笑,提起刀开始片羊肉。
陈博此时双腿又酸又麻,寻个凳子便一屁股坐上去再也不想起来,整个人窝在靠背上,像一只慵懒而满足的小猫。
简奕箫泡了杯热茶递给他:“别着凉!”
陈博懒洋洋接过,抵在唇边轻轻啜饮,忽而他抬眼扫了一下四周:“冯医生呢?”
小朝将削好的羊肉放进盘子里,漫不经心道:“走了!”
“走了?”陈博疑惑:“怎么就走了?”
小朝撇撇嘴,语气似乎不满:“谁知道?从那边过来就气冲冲走了,跟谁都没讲一句话。”
陈博张嘴刚要说什么,突然脑中闪过门口那道黑影,猛地将头埋下去,脸颊似熔岩般滚烫。
夜晚寒气加重,冷飕飕的夜风吹进大厅,众人闹了一会便乘兴而归,余下陈博和店里的伙计收拾残局。
忙完一切,严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博哥,今天你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