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筠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暗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径自按捺着等了一分钟,祁初意仍是这麽和风细雨地亲着他,只有一对耳朵红得不成样子,仿佛被欺负的是他。
叶泊筠胸腔的火越烧越旺,哑着嗓音问:“是这样吗?可以进入正戏了吗?”
“正丶正戏?”祁初意磕磕巴巴的,不敢直视他,“我拍的是借位戏……”
叶泊筠手里拈着他的耳朵揉,额头抵住他的,故意逼近他道:“你在拍戏时耳朵也这麽红吗?”
他的指尖仿若带着电流,被拂过的耳廓痒又麻,迅速地发起烫,祁初意呼吸逐渐不稳,在摄人心魄的眼神下语无伦次:“演戏跟心动又不一样,对着喜欢的人,是丶是没办法全神贯注演戏的……”
叶泊筠酝酿多时的别扭情绪被他一句喜欢的人轻松搅散,理智在一息之间溃败于yu望,他把着祁初意的後颈,往前又压了压,隐忍喑哑的声线钻进祁初意耳膜里:“现在可以轮到我亲你吗?”
祁初意没有答话的机会,叶泊筠的吻已经密不透风地覆了下来,不同于他方才的浅尝辄止,叶泊筠吻得急切丶粗重,舌尖灵活地刮过他的上颚,卷着他的舌面交缠吮咬,不稳重地搜刮着口腔里的气息,像是要把积压了许久的东西一次性讨回来。
祁初意很快乱了节奏,头脑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只能仰着脑袋呜呜吞咽着,脚跟软得几乎站不住,被叶泊筠欺着一步步往後退,直至後膝抵住床沿。
两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直直倒下。
叶泊筠短暂地放过他几秒。
祁初意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大口喘息,感觉头皮都是麻的,犹如被电流窜过。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极度的愉悦挤占着他的神经,给他留下的唯一能思考得动的念头是想跟叶泊筠拥抱。
他也确实这麽做了。
叶泊筠压在他身上,呼吸的起伏跟他渐趋于同频,他们听见彼此的心跳,紧贴在一起,发出震颤神经的嗡鸣。
叶泊筠的眸色很深,目光落在祁初意的唇角,擡手为他拭去边上的水渍,而後再一次压了下来。
衣物发出摩擦声,体温在夏季薄薄的衣料下一点点升腾,通过接触的皮肤相互传递,也让对方清晰地感受到了彼此的变化。
叶泊筠抽身直起上半边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在几次深呼吸之後强拉着理智回笼,起身准备去浴室。
祁初意憋红了一张脸在他转身的同时拽住他。
叶泊筠愣了愣,大脑里像是被谁甩了串鞭炮进来,噼里啪啦地响。
他重新在床边坐下,低声笑了笑:“现在不行,这里不合适。”
祁初意默默别开脸,露出泛着红的颈侧,上头还留着一圈叶泊筠留下的小痕迹。
“小意,要跟我回家吗?”
这句话出来的瞬间,祁初意又把脸转了回来,眼里装着意外丶无措和紧张。
“我说的是照港的家。”叶泊筠垂首和他对视,视线凝在他鼻梁上那颗浅淡的小痣上,缓声说,“房子是两年前买的,从安置好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很想带你去看看,如今终于有机会了,你要跟我回家吗?”
【作者有话说】
回家要干什麽呢?好难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