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阿德莱德笑起来,压着老婆倒在床上,看着后者突然有些不高兴的脸色,又补充上后半句话,“那也行,反正我晚上回来闹你,你肯定就醒了。”
“耍酒疯可不行。”
“哪能啊,喝醉了不就试不了床的质量了嘛。”
众人一起在饭馆吃过饭后,娜维提亚就和莫卡蒂她们一起回去了,剩下想喝酒的人则转战酒馆,包圆了商区的好几家店铺。
佣兵在喝酒的时候很大方,尤其是逆辉佣兵团不让拖欠店铺的钱,因此更受奥本商铺的欢迎。
阿德莱德给自己倒满了大麦酒,随后举起酒杯,酒液在杯中晃着,溅落到桌面上,晕开一小滴深色。
“最近一个月,大家辛苦了!能有你们这群兄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之一!”阿德莱德扫视过酒馆里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每一个人他都能叫上名字。
众人哄笑着,举起酒杯,好事者大声嚷嚷,“头儿,那剩下几件是什么啊!”
“一共三件,一!小时候待过的佣兵团,那里的所有人都很照顾我,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永远感念他们。”
“二!就是逆辉佣兵团的各位,咱们这些年同甘共苦,从只有几个人的佣兵小队发展壮大到如今,我很感谢你们。”
“三!”他仰头将大麦酒一饮而尽,随后把空了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在已经安静下来的酒馆内发出沉闷的响。
“能遇到提亚,能和她在一起也是我的幸运,我爱她,我想保护她,我想让她在我的保护下作威作福!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娜维提亚是我阿德莱德的,任何人都抢不走!”
众人看着双手撑在桌子上的团长,他一双猩红色眼眸里仿佛燃烧着汹涌的火焰,那是清明的、冷静的怒火。
“扩张吧,既然来了一个天王老子都管不到的地方,那就像大树的树根一样往下蔓延,直到咱们的名头能打响整片大陆。”
他说完话,拎过旁边的酒瓶给自己倒满,众人沉默着,跟随着团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男人之间无需多言,佣兵更不需要废话——简单纯粹、恣意妄为、活得自在、喝的痛快。
弗雷德和哈金斯相互对视一眼,前者清楚娜维提亚的背景,后者虽然暂时不知道,但不妨碍他猜到夫人的身份很特殊。
以前阿德莱德不争不抢,佣兵团稳定下来后便盘踞起来,像是趴在地上假寐的魔兽。
魔兽终究是魔兽,它的假寐不影响獠牙和利爪的锋利。
子爵邀请
房门被‘咚咚咚’的敲响。
彼时娜维提亚刚洗过澡,她还没有睡,刚刚将卧室收拾打扫了一遍,把所有需要整理的衣服、摆件之类的整理好,累了一身汗,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了敲门声。
“谁啊?”她问了一句,但已经猜到是阿德莱德回来了。
要是别人的话,这么晚了不会过来,就算过来也会第一时间爆出自己的身份。
如果是坏人,直接跳窗户就好,又何必冒着惊动别人的风险敲门呢。
门外只敲了三下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娜维提亚将门打开,迎面是一捧艳丽的玫瑰花,伴随着玫瑰花香,还有阿德莱德身上浓郁的酒气,他咧开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当当,喜欢吗?”
“喜欢啊。”娜维提亚接过花,转身朝房间内刚好空荡荡的花瓶走去,“花店这么晚还开着吗?”
“不是花店,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卖花的小女孩,就索性都买了。”阿德莱德诚恳的解释着,视线则在娜维提亚的背影上流连不断。
娜维提亚刚洗过澡,换了身白丝绸睡袍,裙摆长及小腿,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既勾勒出腰身,又有种慵懒的妩媚感。
白金色长发半湿,搭在肩膀上,将周围大片布料晕湿,隐约可见透出的一点点皮肤的颜色。
她心情很好的站在半人高的柜子前,往早就倒了水的花瓶里插进一根根艳红色的玫瑰。
“老婆。”阿德莱德从后面搂上娜维提亚的腰,手指勾住睡袍腰前的系带,“辛苦了,我看见那些行李都收拾出来了。”
“有莫卡蒂她们帮忙,一点也不累的。”娜维提亚拍了拍那只不老实的手,“先去洗澡,你一身酒味。”
“好我喜欢这身衣服。”阿德莱德离开时,手指拉开睡袍的系带。
睡袍宽松,只一条系带收拢起身前的风光,娜维提亚涨红了脸,愤愤的将睡袍系紧,这才把花给插进花瓶里。
等阿德莱德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娜维提亚已经躺在床上闭眼睡觉了。
男人只在腰上系了浴巾,大步来到床边时,就随手把浴巾给丢了。
娜维提亚只是闭着眼,身体背对着阿德莱德,她只感觉床铺向下一陷,又有悉悉簌簌的声音响了一阵。
“舒坦啊。”阿德莱德躺在床上的下一刻就舒服的感慨了一句,之后他侧躺向娜维提亚那边,伸手迅速的把老婆拖进怀里。
娜维提亚忍着没出声,眼睛又紧闭了几分。
直到对方的吻落到后颈,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的时候,她才转过身去,控诉的盯着阿德莱德,“流氓。”
“哎,我就是。”阿德莱德很爽快的点头承认,“对老婆流氓怎么了,你说说我犯了哪条法律?”
娜维提亚不说话,只盯着流氓佣兵看,后者完全受不了这种眼神,又往前凑了凑,抵上老婆的额头,“说不出来是吧?说不出来我就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