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误会和陷害而开始的皇室内战,直到战争的一年后,两人正式见面时才有了些解开的意思。
埃利斯震惊万分,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便看向了跟在身后的南境公爵,“奥尼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回禀殿下。”奥尼安微笑道:“我的确收到了陛下的信,但想要拆开看的时候,却全都烧坏了,至于您传出的信件,它们现在应该也已经当成肥料,滋润着大地吧。”
“你!”埃利斯后退了几步,他想不通,这位深深信赖的属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的,亦或者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有忠诚于他?
布鲁斯面沉似水,“看来我们都被那托王国摆了一道啊。”
“该死。”埃利斯握紧了拳头,视线落在南境公爵身后的那些带来的士兵身上,他愕然发现,那些人里竟然无一人是他当时从皇室带到边境的、忠心耿耿的骑士士兵了。
阿德莱德看着这场闹剧,悄悄向后退了半步,“图尔斯,找找菲尔姆在哪?”
“好。”图尔斯迅速离开了原地,空间法师来无影去无踪,除了周围几个人外,没有人注意到队伍中少了一个人。
埃利斯不甘心的又问了南境公爵一句,“奥尼安,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效忠那托的?”
“继承公爵之位前。”奥尼安道:“桑提斯陛下的谋勇令我钦佩万分,若说大陆还能有谁有资格被称为大帝,那必然是他。”
“哈,哈哈哈哈”埃利斯气极反笑,点头说道:“好,是我识人不清,我从一开始就输了。”
布鲁斯开口道:“埃利斯,我可怜的弟弟,现在你该清楚到底谁是和你一起的吧。”
他伸出手,朝向埃利斯,“来吧,回到哥哥这里来。”
“皇兄”埃利斯看向布鲁斯,既惊讶又感动,他看着那只手,眼中涌动着懊悔痛苦的泪水。
他朝布鲁斯走去,一步两步,伸出的手终于落到了布鲁斯的手中。
后者立刻握紧了那只手,随后猛地朝自己一拽,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国王长剑‘噗呲’一声穿透铠甲和身躯,又带着殷红的血从另一面冒出。
“呃、皇”埃利斯睁大眼睛,口中溢出汹涌的鲜血,长剑从身体内抽出,他终于也无力的向前倒下,下巴靠在布鲁斯的肩膀上。
双生子以这样的方式靠近,就像二十八年前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那是他们最靠近的时候。
“我可怜的弟弟啊。”布鲁斯痛心的搂住埃利斯的身体,“轻信别人就是你的弱点,这点你一直都没有变过。”
一场皇室子嗣的闹剧,周围人都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展开。
他们以为这对兄弟能够冰释前嫌,但谁能想到,最初释放善意信号的大皇子竟然是为了更好的把他弟弟给杀了。
都说皇室无情,如今看来,那托的皇帝和亲王还真是一对奇葩。
听说桑提斯皇帝陛下一直都把小自己10岁的弟弟当儿子养,难道兄弟之情真的比不过一句“叫爸爸”吗?
“埃利斯,我会让他们来陪你的。”布鲁斯刚说完,众人脚下便突然出现了一个猩红色的魔法阵。
这魔法阵出现的突然,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陷阱,就等着他们踏入其中,而布鲁斯刚才所做的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兄弟亲情也好,之后的闹剧也罢,就连二皇子埃利斯也只是他拖延计划的一个环节罢了。
阿德莱德抬手碰了碰魔法阵边缘的光幕,这魔法阵很大,踏入其中的人无论怎么做都是出不去的。
之所以这么了解,大概是他小时候见过类似的禁忌法阵吧。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用禁忌法阵?”
——“嗯~大概是因为它虽然施法时间长,但很炫酷、杀伤力又大吧哈哈哈,阿德莱德,不心动吗?别和团长学剑术了,来跟副团长我学习魔法吧!”
“你应该不会那么拉跨吧?”阿德莱德抬头看向一处高台,笑容充满了挑衅,“图尔斯,作为巴洛前辈的亲传弟子,你应该不至于连那个狗东西都打不过吧。”
“这个禁忌魔法,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炎神降临吧?”图尔斯的手搭在正在施法的菲尔姆肩膀上。
后者惊讶的转过头来,似乎没有想明白这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重重魔法师保护的高台上来的。
图尔斯露出温和的笑容,“可惜了,这一招只有像巴洛老师那样传奇级别的风火双系法师才能做到炫酷无比。”
求婚
战争结束了,在平民们的恐慌中、贵族的瑟缩中,持续一年的战争终于迎来了最后的结局。
不知道潜伏在哪里的那托军队彻底攻占了皇宫,红底金纹的旗帜替代了原本的蓝底旗,高高飘扬在皇宫最高处的尖顶上。
之后便是那托国王的事情了,无论是罢免贵族、镇压余孽,还是安抚民众、统一思想、改革制度,这些都和逆辉佣兵团没有关系了。
“该回去了。”阿德莱德再次拿出那枚与总部通讯的水晶,对面哈金斯的声音响起,这一次,阿德莱德能理直气壮的让哈金斯把水晶给娜维提亚了。
整整半年时间,除了联络情报时用这东西联系过哈金斯外,阿德莱德从未和娜维提亚通过话。
等了一会儿,水晶中传来了女人稍有些失真的声音。
阿德莱德扬起笑容,“老婆,等我回家。”
娜维提亚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几乎是下一刻,眼泪就从她眼眶中滴落下来,她用力点着头,已经完全忘了水晶那边的阿德莱德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