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当厨师长的哥哥就是好。”韦恩咽了下口水,也不和莫拉客气,直接徒手抓起一块炖肉。
“呼呼,哈哈哈,好烫啊,但是太香了,太烫了太烫了!”
“你小心点,别把汤汁溅到我衣服上。”
韦恩走后,阿德莱德越过沙发坐下,伸手在口袋里摸了一会儿,掏出一块包装简单的水果糖,“我过来的路上遇到昆娜她们了,她们抛给我两块糖。”
娜维提亚知道莫卡蒂她们最近沉迷寻宝游戏,因此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她们最近都在兰迪山上寻宝,这不会也是她们寻到的宝贝吧?”
“这大概是她们在奥本城里寻到的宝吧,尝尝看,我觉得挺好吃的,反正我那一块是不错。”阿德莱德说着,又把糖给抢了回来。
他很快剥开了外面一层糖纸,将里面的糖塞进娜维提亚嘴里,甜丝丝的硬糖在唇舌间化开味道,娜维提亚想了片刻,“好像是紫橙的味道。”
“是嘛,那还是你这块好吃。”阿德莱德的手指从塞糖的时候就没有再离开过娜维提亚的嘴唇,他的拇指蹭着柔软微红的唇瓣,“我吃的那块都没味道,一点甜味都没有。”
“有不甜的糖吗?”
“有啊,不信你尝尝看。”
佣兵豪迈且不拘小节,因此沙发也都是宽大的,平躺着睡上一个成年男人都毫无问题,更何况作为女性的娜维提亚。
她抬手捂住阿德莱德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话也因为喘息而变得断断续续,“好了糖也抢了尝也尝了,别在这,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我能听见,而且沙发还挡着呢。”阿德莱德把嘴里的糖咬碎,到底是重新坐了起来。
“不闹了,老子又不能在这欺负你。”
他伸手把老婆从沙发上抱起来,没什么良心的笑话她,“哎哟,这谁家不能自理的老婆啊,还得要人抱起来的。”
“反正不是你家的。”
娜维提亚把上衣的扣子重新扣好,看着皱巴巴的衣裙,又气的锤了阿德莱德一下,“我要是不让你停,你根本就不会停!”
“因为我太高兴了,真的乖乖,我怎么能有你这么好的老婆。”阿德莱德想起刚才娜维提亚将元素释放出来的那一幕,就高兴的不得了。
前世(一)
阿德莱德这个人没什么礼貌,从小跟着佣兵走南闯北,耳濡目染,也学了佣兵们七八分的脾气。
说他张扬算是好听的,实际上他是嚣张,嚣张到无法无天,看不起那些循规蹈矩、两面三刀的贵族和有钱人。
在养大他的佣兵团里,他就没少惹祸,爬树上房算是基本操作,烧了房子、调快钟表、偷吃厨房刚做好的饭反正被抓了就是挨一顿揍,他皮厚嘴硬,就算疼到眼泪都流出来了也不吭气。
后来团长死了,佣兵团解散,他也和弗雷德、哈金斯一起离开了。
他们要组建新的佣兵团,至少得让整个国家都能听到他们的大名,这样才能告慰死去的前辈,安慰已经销声匿迹,无处可寻的其他人。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十五岁到二十岁,是一个成年的过程。
但阿德莱德在某些方面是根本不开窍的,他看不出有人在喜欢自己,也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谁,现在逆辉佣兵团已经在全国扬名了,甚至邻国都有他们的传闻。
已经够了,阿德莱德仰头喝光了手中的朗姆酒,痛快的擦去唇边酒沫,他的视线扫过原地休整的众人,心里是极为畅快的。
已经够了,佣兵团就是他的家,这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家人,就这么度过余生,闲了就接个任务,烦了就去酒馆喝喝酒,佣兵的生活不就该这样嘛。
“今天晚上估计有大暴雨,咱们直接在这里扎营吧。”副团长弗雷德开口提醒道。
阿德莱德正是心里豪迈的时候,闻言大手一挥,“不行!今天下了暴雨也要给老子出发!咱们冒雨赶紧赶回去!”
“你他妈的”副团长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气的从口袋里拿出烟来,打火机半天没打上火,最后还是莱德打了个响指,给他点燃了烟。
冒雨赶路的时候,阿德莱德还挺后悔的,不该被酒精冲昏了脑子,现在好了吧,浑身都湿透了。
而也就是在那个晚上,他们撞上了将要被刺杀的‘公主殿下’。
阿德莱德起初不知道她是公主,因为马车虽然华丽,却没有丝毫家族的徽记,他也没有对她一见钟情,因为对视上的下一秒,对方就昏倒在地上。
阿德莱德的第一印象是漂亮,漂亮又柔弱的女人,有点可怜,救下的话很可能是个麻烦。
但他还是救了,在一众佣兵的起哄声中,他把这女人抱上了马。
路上佣兵调侃的格外起劲,阿德莱德喝了酒,被冷风一吹就上头了,大着声音吼道:“老子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女人,连点伤都没有就吓昏了,丢人现眼!”
众人哈哈大笑,有人驱马和他并齐,“头儿,你这么嫌弃就让我来带着她吧!我不嫌弃。”
阿德莱德低头看了眼,女人侧坐在身前,毫无知觉的靠在他胸膛上,他一夹马腹,让科恩的速度快了起来,嘴上奚落着。
“就你们,心里想着什么我还不知道!别对贵族小姐打主意,当心被报复死!”
回去找了个女佣兵帮她洗了澡换衣服,当被问到要把她放在哪时,阿德莱德指了指自己的床,“放床上吧。”
女佣兵有些意外,但还是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