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炮没有理会他们,瞅了两眼大老鳖,扭头就走。
安凤凑够了热闹,也笑嘻嘻地跟他回家。
秦淮如捣了下自己男人,朝他使了个眼色。
傻柱点点头,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京剧词。
“来将可留姓名。”
“嘎…嘎…嘎…”气氛突然有点儿尬。
围观的人瞪着眼,看着他就跟个傻子似的。
李大炮脚步一顿,眼里划过一道笑意,扭头回道:“你爹。”
“噗嗤…”安凤忍不住笑出声,小拳拳捶他胸口。
好家伙,大伙被这俩人逗得下巴差点儿脱臼。
傻柱臊得脸皮烫,说话带着憋屈,“李书记,没您这么玩的?
我就是想把大老鳖送给您。”
闫埠贵脸上堆起褶子,“李书记,傻柱可是出了二百多块钱呢。”
在院里人的注视下,李大炮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说道:“胆儿挺肥,当着我的面投机倒把、贿赂干部。
咋的?拿豆包不当干粮?”
闫埠贵心里一沉,笑不出来了。
傻柱脸一垮,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
刘海中倒背着手凑过去,打起了官腔,“瞧瞧人家李书记的思想觉悟。
再看看你们俩?我都替你们脸红。”
许大茂眼神戏谑,故意气他俩,“咋了两位?想吃黑窝头了?
好说啊,咱厂的小黑屋里就有,要不要尝尝?”
其他眼红的,也开始一个个落井下石,口诛笔伐。
把傻柱跟闫埠贵数落的臊眉耷眼,以为自己十恶不赦。
秦淮如跟田淑兰一见事儿办成这样,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李书记,我们没啥坏心思,您别误会。”
“傻柱也是一片好意,李书记,您通融通融,行吗?”
李大炮摆摆手,“行了,别瞎所思,就是提醒一下而已。”
说完,头也不回地带媳妇回了跨院。
闫埠贵受了一顿罪,结果大老鳖没卖出去。
二百多块钱,就这么擦肩而过,让他一阵“呜呼痛哉”。
可这么大的玩意儿他又不敢杀,家里也没地方养,忙活了半天,得到个寂寞。
趁着人群慢慢散去,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悄么声地去了闫家。
杨瑞华瞅见他不请自来,没好气嘟囔,“许大茂,你来干啥?”
闫埠贵正憋了一肚子气,起身就往外哄他,“出去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这个小人。”
阎解旷跟闫解睇瞅了两眼,出门等闫解放去了。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说道:“闫老师,想不想用这玩意儿换点东西?
这样,可就不是投机倒把喽。”
闫埠贵两口子一愣,脸色瞬间多云转晴,刚才的不愉快立马抛之脑后。
“大茂,快坐快坐。”
“诶呀,还得是大茂啊,脑子转的就是快…”
不要钱的好话有点硌耳朵,许大茂扫了眼墙根的麻袋说道:“闫老师,我拿oo斤棒子面换这玩意儿。”
杨瑞华脸色一喜,刚要答应,就被闫埠贵一把拦了下来。
“大茂,刚才傻柱可是出块钱,换成棒子面,那就是两千多斤。
你这价儿,是不是低了点。”他笑着搓了个数钱的姿势。
两千多斤棒子面,打死许大茂都拿不出来。
他本想来捡个便宜,没想到闫埠贵狮子大张口。
“闫老师,还得是您啊,真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