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说到后来,严立的话越说越离谱,而且说话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到最后,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又哭又笑,喋喋不休的哭喊道:爸爸,我想睡觉,它们不让我休息,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说话,它们控制了我的脑子,我想睡觉,我想睡觉!!……就这样,严立在家里癫狂的胡言乱语了足足一天一夜,严明就算心再大,这时候也终于慌了,他想糟糕了,这孩子脑子给烧坏了,得赶紧给他送医院去。
结果到了医院,先是送儿科退烧,好不容易烧退下去了,可严立的胡言乱语依旧,而且这时已经快两天两夜了,他一分钟都没安静下来过,时时刻刻都在嚎叫着,这两天不休息,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于是在儿科医生的建议下,严明把严立送进了精神病院,打了镇静针,这才让儿子安静下来,……随后就是一系列的检查,抽血,脑ct,核磁共振等等,一番检查下来,怪异的是,严立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并没有精神病变的情况出现,于是医生就建议说,让他住院两个星期,观察一下,如果住院期间正常的话,那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在医院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严立在药物的作用下,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睡觉了,他这一睡就是足足一个星期,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没从床上起来过,有时严明去看他时,他也有难得的清醒时间,只是他清醒的样子呆呆木木的,还对严明说道:爸爸,我终于看清楚它们的样子了,它们太狡猾了,一会儿变一个样,可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现在知道了它们的模样了,它们是些紫色的触手,一团团的,它们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但是能在人的梦里和话语中存活,甚至还能繁殖开来。
然后还说,爸爸,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它们缠上我之后,还是不肯放过我,现在已经进入到我的梦里来了,我每天一合上眼,梦里就是这些触手,它们从一口老旧的深井中涌出来,想要把我拖进去吃了,它们是有生命的,爸爸,你一定要小心!
严明听完儿子的话,虽然心中感到诧异,但却依然没太把严立的话当真,因为这时他想起了那个‘朋友’说的话,就是请来的那块佛牌,可能会导致人磁场紊乱,胡言乱语,既然严立的各项体检指标都正常,他权当是严立受到了佛牌的影像,心想着也许过段时间就会自愈了,……可是,怪异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反而是刚刚开始。
就在严立告诉严明,他做梦时梦见‘一口井里,涌出很多触手’这个信息之后,严明的身体,也渐渐的开始不对劲起来了,……他先是莫名的感觉到冷,五月份的初夏,明明刮得都是暖风,可他的身子却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抖,后背心里仿佛有块千年寒冰抵着似的,整个人就如同浸在冰水里一样冷,紧接着,他的视觉,听觉也开始出现了问题,他逐渐的在家中的客厅中央,看见了一块白茫茫的空气团,严明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不管他怎么揉眼睛,那块空气团依旧矗立在那儿,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那块空气竟然幻化成了一个实物,出现在严明家的客厅中,就是那口怪异的枯井。
“这就是严明说的,那口井的由来,……这么看来,这口井并不是突然莫名的出现在他家中的,而是出现之初,就有征兆。”
然后解郁讲到这里,便顿了顿,补充说道,而我听到这里,却已经背后发凉,因为在他讲的这个故事中,我听到了太多的关键字,跟我正在经历的事情,是一模一样的。
比如说‘梦’,‘触手’,再比如说‘莫名其妙的发冷’,‘开始看见白蒙蒙的空气团块’,……这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形式和过程,竟然和严明严立父子两身上的相差无几,这不仅让我想到,莫非我昨晚开始遇到的一系列事情,并不是某种单一事件,它是有前因后果的,而且,这也和我们目前正在追踪的这个非人有关。
只是到现在为止,信息还不够多,让我没法把整个事件的过程理清楚,而且我还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把自己的遭遇,跟解郁和其他同事说一说,毕竟,在严明的这个故事里,严明和严立之间,就曾言语沟通过这类事,而随后,严明就产生了异样,这让我开始怀疑起来,莫非对这个非人来说,人类之间的相互‘语言沟通’,也是它们的一种‘增殖’的手段???
“解老大,听你讲的这些,看来这个严明,还真没有杀他儿子的动机,……那后来他儿子死了,又是怎么回事呢?”
然后这时,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自己昨晚的梦,这时尧梦溪问向解郁,而后解郁伸出根手指托了托眼镜,便继续讲道:
“关于他儿子的死,严明是这么解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越写越乱了,明明构思的时候想的挺好的,咋一写出来就乱了呢,,,不过接下去我想要振作一点,还是恢复3天一更了,灵感这玩意儿写着写着自己就会出来了,,,,不管如何,女主上班的之内应该就可以解决了吧,这个故事只是引出幕后黑手的一个引子而已
严立的死因2
他说家里客厅出现这口井的时间,恰好就是严立从精神病院出院回家的那一天,……原本严立的病情在精神病院住院的时候,已经稳定了下来,在吃药的同时,严立的各方面表现都已经像个正常人一样,他本人也说,自己已经听不到幻听,也看不见幻视了,可当他出院回家,看到家里客厅中的这口井时,就在一瞬间,严立原本命悬一线的精神状态,突然间就崩溃了,……他看着眼前的这口井,像是看到个鬼似的,惊叫起来,一只手也抬起来,直直的指着那口井,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