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时候宁愿呆在健身房一整天也不愿意回家。
朋友说,我在感情方面是个天才。
我笑了笑,觉得他还真是慧眼识猪。
我的抽屉里常常被塞满各种各样的纸条。
起初我以为是垃圾。
後面我才发现,那玩意儿,好像是信。
嗯,没错。
就这麽细思极恐——总有人给我来信。
关键是,好多还是匿名。
少数几个留名字的,还是些不认识的陌生名字。
要不是那些信封不是大红色而是粉色的,我差点会以为这是什麽新中式恐怖。
狐朋狗友们见我收到这麽多信,打趣我的语气酸酸的。
说长一副好皮囊就是好,这麽多信。
我一脸懵,长得帅我承认。
想要信的话,喏,这里这麽多,随便拿就行。
但他们说,这玩意儿叫情书。
是那些女孩们写给我的。
说我这人真不知好歹
随意就送人的话,那也太缺德了。
……行吧。
没办法,于是我特地像老王申请了一张桌子放情书。
他说我得寸进尺。
听起来很欠揍对不对。
但其实我真的没开玩笑。
又不能扔又不能送,还不能打扰其他同学,那总得找个位置放吧。
于是就这样,教室最後面,多出一张放满信的桌子。
时间久了,信太多了。
我就写了个牌子——失物招领,挂在上面。
一段时间过去,不仅没有好转,信反而更多了。
我後来索性也不再管。
那些信,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闲着无聊,拆看过几封。
信里面堆满了字。
我有点晕。
看了半天,只提取出一个中心观点——“楼述你好帅,我注意到你很久了,我喜欢你。”
首先,还是老观点,这句话里我只承认前三分之一部分。
其他的,恕我不敢茍同。
只因为皮囊而喜欢上一个陌生人。
那还是人吗?
……是!
那肯定是啊。
怎麽就不是了?
就连书中都还有颜如玉呢。
我记得那一天,是高三开学的第一天。
前一天晚上又和楼越吵翻了天。
我忍着不快和困意去上学。
机车声在道路上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