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毁灭了感天动地兄弟情。
我哥冷嘲热讽:“好像你多年轻似的。”
我一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差点吓撅过去,本来就浅的发色现在彻底成银白色了,脸看上去不像15像25。
一瞬间大量的记忆涌上心头,我的脑袋痛得快要裂开。
最终记忆定格在祁耘的脸上。
我急切地伸手抓住哥:“祁耘呢?!”
我哥的脸色复杂起来。
他说:“你确定你要找的是祁耘?”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但他这样的反应说明祁耘好歹是活下来了。
我的心放下来。
哥哥摇头:“祁家有两个孩子,祁耘从来没有离开过祁家,出走的那个叫祁复。”
哥哥大摇其头:“傻弟弟被骗得团团转,我看你哪天被祁复卖了都不知道。”
我的脑子里空白了一瞬,终于冷笑起来。
祁复,等着。
不是可惜没做过么。
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13、
我忍耐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冲去找祁复。
我冷静地复建,锻炼,日复一日地咀嚼着被欺骗的滋味,克制着不去想象祁复被我抓到的模样,如此才能品尝到最畅快的感受。
治好了就跑,是心虚吧。
不敢来见我,是怕被我打死吧。
我美滋滋的看着新闻上播报我醒来的消息。
精心地制作拜帖寄给祁家。
郑重地宣布我从监狱中归来后的行程。
犹如一只一点点靠近猎物的猛兽。
直到约定的日子到来。
我在镜子前整理了许久,确定自己万无一失迷人得像丘比特附身见一个扎一个,终于喜悦地踏上了前往祁家的路。
一路上我都很镇定,我哥发消息说我心跳监控快爆表了医生很担心我。
我说你放屁,我心跳比死人还平。
我哥说你再这样下去确实会平成那样。
烦死了。
打开车门,一个黑发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迎接我,面容比金发女郎还漂亮,看起来像个瓷人一般。
我的嘴角往上一翘:“祁大少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你弟呢?祁复呢?
那个东方骗子呢?叫他出来见我。
祁大少伸手捂住嘴,轻微地咳嗽了一下,“祁复身体抱恙,不方便出来见您。”
他的手指甲略微青紫,大约是有心脏方面的问题。
我笑了笑:“不碍事,我自己去找他。”
祁大少无奈地笑了笑,朝我比了个“请随意”的手势:“他在四楼东面。”
他确实长得和祁复一模一样,但祁复怎么会觉得我肯定会更喜欢祁大少呢?
至少,这个人绝对不会像他一样鲁莽地剖析我,也不会胆大包天地到处骗我,找死是他爱干的事,可不是这个弱不禁风的祁大少会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