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从人家身上扒下来的。
至于究竟是怎么扒下来的……
当然是杀死警服的拥有者,然后再扒衣服。
或许,他和自己一样,根本就没有打算按照系统给他设置的路线来走。
否则,姜宁想不到为什么一个抽中凶手牌的人,究竟要做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才需要伪装成警方的人。
是的,她现在已经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人抽中的一定是凶手牌了。
她的直觉很少出错,这一次一定也不会出错。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回过神,姜宁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还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可以赶紧问了。
因为接下来,他就没时间再问了。
原本被麻绳绑住的手此时突然挣脱有些发麻,在周令安看不见的角落,姜宁不动声色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将自己用来划开麻绳的刀推回手腕内侧。
继续营造自己不能动弹的假象。
脚踝上的绳子也一并被她划开,只不过即便她此时双腿已经发麻,她还是不能动弹分毫。
这要是动了,就很难保证周令安不会发现了。
“你说,是你杀了刘峰天和季陈安,那他们两人的尸体在哪你应该知道吧?”
啧。
那她还当真不知道。
毕竟抛尸的是陈子期。
而且现在尸体还被二次转移了。
于是,姜宁再一次给出了让周令安不满意的回答。
“当然……不知道。”
她这样说着,笑眯眯地眨了眨眼。
一副我就是什么都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欠揍模样。
周令安的太阳穴突突跳着,人已经被气到极点,不停地点着脑袋,“好好好。”
“最后一个问题。”
问完这个问题,她也不用继续活着了。
见过他这一面的人,通通都得死。
姜宁嗯了一声,“什么?”
那姿态,那模样,仿佛周令安是她的小弟一样。
想着这将是姜宁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时光,周令安好脾气的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慢吞吞问出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就算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你决不可能自己一个人杀死他们,你的同伴是谁?”
“单杀,战绩可查,没有同伴,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女生的语气漫不经心,似乎于她而言,这是一件莫大光荣的事。
周令安忍了这么久,在这一刻终于是忍不了了。
“你从头到尾说过一句真话吗?”
“既然这么不配合,那我也不为难你了。”
从头到尾一直坐在歪脖子凳上的周令安缓缓站起身,他这个动作将本就不多的光线挡得只剩零星光亮。
在姜宁的视角,此时的周令安穿着一身警服,脸拢在阴影里,手中多出了一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刀。
男人站在姜宁跟前,和被迫靠着墙蹲在地上姜宁相比,他此时极具压迫感。
直播间的弹幕在这时刷屏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大家都下意识屏住呼吸,仿佛身临其境。
而作为亲历者,姜宁此时的反应甚至还没屏幕前的观众来得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