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拎起一件胭脂红的旗袍,那开衩高得几乎到大腿根,料子薄得能透光。
"不怕我穿出去,"她对着铜镜比划,红唇微勾,"勾了别的男人的魂?"
丫鬟们吓得跪了一地,"夫人慎言!"
门外突然传来军靴踏地的声响。
傅沉舟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一身纯黑军装,恰好听见这话时他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晦暗不明。
他大步走来,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你可以试试。"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危险,"看哪个不怕死的……敢多看你一眼,到时候,我会一一挖出他们的眼珠子。"
温瓷笑得花枝乱颤,顺势靠进他怀里,"那大帅可要好好看着我……"她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免得我,一不小心就勾走了谁的魂呢。"
傅沉舟眸色一暗,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在一众丫鬟的惊呼声中踹上了房门。
那些旗袍可都是他为她准备,专门穿来只给他一个人看的。
可她竟然想着去勾别的男人的魂。
傅沉舟将温瓷抵在床边,军装下的肌肉紧绷,"有我还不能满足你?嗯?"
他嗓音低沉,带着危险的压迫感,指尖掐着她的下巴,"那些衣服是让你穿给我看的,不是让你穿出去招摇的。"
温瓷挑眉笑看着他,那张惊艳众生的脸上盈满笑意。
什么冷血军阀?
分明是个口是心非的醋缸罢了。
温瓷被他禁锢在怀里,却不慌不忙,反而仰起脸,红唇微勾,"大帅这是……吃醋了?"
傅沉舟眉头一皱,冷声道,"胡说什么?"
可他的耳根却隐隐发烫,连带着掐她下巴的力道都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温瓷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轻轻吐出三个字,"真可爱。"
可爱?
傅沉舟瞬间僵住,瞳孔微缩,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词形容他,冷血军阀、铁血阎罗、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这些才是他的代名词。
若是旁人敢说他"可爱",他绝对会冷笑着将人从房间里扔出去,再补一枪确保死透。
可此刻。
他竟然心跳加速,胸腔里那股翻涌的怒意像是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抚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难以形容的愉悦。
他盯着她,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你再说一遍?"
温瓷眨了眨眼,故意拖长音调,"我说,大帅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傅沉舟呼吸一滞,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力道凶狠得像是在惩罚她的胆大妄为,可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挑起他的情绪,又这么轻易地平息他的怒火?
他从未允许任何人这样影响他,可偏偏对她,他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良久,他松开她,拇指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嗓音低哑,"以后只准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