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所有伪装的周凛川,像一把出鞘的绝世凶刃,锋芒毕露,带着惊心动魄的压迫感。
她怔怔地望着,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撞击,一时失语。
“怎么不叫周同志?”掐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让她痛哼出声,
“不是不喜欢我吗?不是要装得……很生疏吗?”他的声音沙哑破碎,带着被背叛后尖锐的痛楚和质问。
温瓷被他箍得几乎喘不过气,只能攀附着他,声音不稳:“周同志,你现在……”
“唔!”
锁骨处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竟低头狠狠咬了她一口!那力道带着惩罚的意味,留下清晰深刻的齿痕。
“现在这么听话了?”他抬起头,猩红的眸死死锁住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不准这样喊我。”
温瓷倒抽一口凉气,锁骨处残留的刺痛感和他灼热的气息交织,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轻颤,指尖下意识地抠紧了他军装下紧绷如铁的肩肌。
“现在怎样?”他低沉的嗓音如同地狱传来的魔咒,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衣料,“嗯?”那一声尾音,带着极致的诱惑和危险的探询。
温瓷的呼吸彻底乱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传递出的、不容错辨的灼热力量和那几乎要破笼而出的、压抑了太久的疯狂渴望。
“你…你先放我下来……”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尾音却因他骤然收紧的手臂而变了调。
周凛川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幽深巷子的更深处走去。
温瓷下意识地揪紧了他军装的衣领,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慌乱:“周凛川!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他的回答言简意赅,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砾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被长久压抑后爆发的疯狂,
“我说过…绝不会放过你的,温瓷。”他低头,鼻尖几乎抵上她的,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看。”
温瓷惊愕地瞪大双眼,抗议尚未出口,整个人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按进一处冰冷的墙角凹陷。
后背紧贴着粗糙冰冷的墙壁,身前是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如同囚笼。
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月光被彻底隔绝。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沉重灼热的呼吸和她擂鼓般的心跳。
“口是心非?”他滚烫的唇贴着她敏感的耳廓,低沉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温小姐这副模样,看来……也并非毫无感觉。”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带着惩罚意味的力道噬咬了一下。
温瓷仰起头,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臂的肌肉,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点。
周凛川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无比,胸膛剧烈起伏。
她迷蒙含泪的眼撞进他猩红的眸底,那里面不再是往日的克制与疏离,而是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暴烈火焰,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只为她一人燃烧的深渊。
这一刻,她才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过去那个对她保持距离的周队长,究竟压抑了多少!
“周队长……”她刚艰难开口,下巴便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捏住,迫得她微微张唇。
下一秒,他炽热而强势的吻便如同狂风骤雨般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瞬间掠夺了她的呼吸。
这不是温情的吻,更像一场宣告主权的战争,带着绝望的力度,唇齿激烈交缠,甚至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更添几分禁忌的疯狂。
“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喘息着,声音破碎压抑,另一只手烦躁地彻底扯开了衬衣最上面的几颗纽扣,仿佛那束缚让他窒息,
“每晚……梦里都是你……”他贴着她的唇,每一个字都像烙印,“像现在这样……在我掌控之中,无处可逃……”
温瓷脚尖悬空,如同溺水者。
“信上写得那么绝情?说不会再打扰我?”他托着她,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滚烫的躯体,两人狂乱的心跳隔着衣料激烈地共鸣,“看来……温小姐的承诺,一文不值。”
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
这声音如同催化剂,瞬间点燃了周凛川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温瓷羞愤交加,一口咬在他坚实的肩头。
她在他的耳边,带着破碎的哭腔控诉:“周凛川……你疯了……”
“为你疯的。”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浑身肌肉因极致的克制而绷紧如钢铁。他滚烫的唇再次重重碾过她受伤的唇瓣,
“温瓷,看清楚,这才叫‘打扰’……知道吗?”他眼底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以后……就按这个标准来。”
巷口,警卫员担忧的呼唤声再次传来:“部长?您还在里面吗?需要帮忙吗?”
周凛川额角的青筋猛地暴起,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欲念,动作却依旧霸道强硬。
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带着他滚烫体温和凛冽气息的外套瞬间将温瓷从头到脚罩住,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下一秒,天旋地转,温瓷被他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稳稳地扛在了宽阔的肩头,大步流星地朝巷口的光亮处走去。
视野被军装外套的黑暗笼罩,温瓷舔了舔干涩刺痛的唇瓣,那里残留着血腥味和属于他的气息。一丝难以言喻的、带着隐秘了悟的弧度,在她唇边悄然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