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接过酒,一饮而尽,语气郑重:“张婶放心,我这辈子,只疼糖糖一个人,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黎糖糖脸颊一红,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这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陆清低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伸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让她瞬间安了心。
宴席上,黎大壮和黎二壮轮流给陆清敬酒,嘴里念叨着“小妹交给你了”“好好待她”,陆清来者不拒,喝得脸颊泛红,却依旧记得给黎糖糖夹菜:“糖糖,多吃点,这个红烧肉是婶做的,你最爱吃。”
黎糖糖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心里暖乎乎的——她的状元郎,哪怕成了状元,还是像以前一样,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
酒过三巡,有人起哄让陆清讲讲京城的事,陆清笑着开口,却句句离不开黎糖糖:“殿试前一晚,我喝了糖糖送的茶叶,才不紧张;考中状元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想告诉糖糖;陛下赐婚,我只说‘臣已有未婚妻,非她不娶’……”
他的话没说完,满院都是欢呼声,黎糖糖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却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原来,他在京城的每一天,都想着她。
订宴结束后,陆清送黎糖糖回房。
月光洒在院子里,栀子花飘着淡香。
陆清站在房门口,伸手帮她理了理发簪,声音沙哑:“糖糖,等去了京城,我就娶你。”
“嗯。”黎糖糖点头,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像只偷糖的小猫,“清哥哥,我等你。”
陆清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却还是忍住了——他要等到大婚之夜,才好好疼她。
订宴过后,陆清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带黎家一家子去京城。
黎老实和王翠花一开始还舍不得黎家村,可看着黎糖糖期待的眼神,还有陆清的再三劝说,终究还是答应了。
出发那天,村民们都来送行。
柳秀儿抱着黎糖糖哭:“糖糖妹妹,到了京城要想我,记得给我写信。”
沈烈拍着陆清的肩膀:“陆大哥,好好照顾糖糖妹妹,有空回村里看看。”
陆清点头应下,扶着黎糖糖上了马车——马车是他特意让人改的,里面铺着厚厚的棉垫,放着她爱吃的点心和灵泉泡的凉茶,舒服得像家里的炕。
“清哥哥,京城大吗?”黎糖糖靠在陆清怀里,好奇地问。
“大,”陆清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等办完婚礼,我带你去逛庙会,吃京城的糖葫芦。”
“好呀!”黎糖糖眼睛亮晶晶的,又问,“状元府是什么样子的?”
“我按你的喜好布置的,”陆清笑着说,“院子里种了很多栀子花,书房里摆着你绣的荷包。”
黎糖糖愣住了,眼眶微微泛红——他连这些细节都想到了。
一路走了半个月,陆清每天都陪着黎糖糖,帮她揉腿,给她讲京城的趣事,晚上就睡在马车外的榻上,怕她害怕。
黎老实和王翠花看在眼里,越发觉得陆清是个可靠的人,把女儿交给她,放心。
到了京城,状元府早已收拾妥当。
朱红的大门,挂着“状元府”的金匾,院子里的栀子花开得正艳,书房里摆着黎糖糖绣的“糖清”荷包,连她的房间都铺着浅粉色的棉垫。
“清哥哥,这里真好。”黎糖糖站在院子里,笑着说。
“你喜欢就好。”陆清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大婚定在六月初六,是钦天监算的好日子。
这一日,京城的大街上人山人海。
皇帝赐的仪仗从状元府排到黎家暂住的客栈,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百姓们都挤在路边看状元郎娶亲——红绸铺地,彩轿临门,陆清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大红喜服,胸前挂着双喜花,眼神只盯着那顶花轿,生怕慢了一步。
花轿里,黎糖糖穿着凤冠霞帔,头上的凤冠缀着珍珠宝石,重得有些压头,可她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她的状元郎,正骑着马,来娶她了。
到了状元府,陆清亲自掀开轿帘,伸出手,掌心温热:“糖糖,跟我来。”
黎糖糖把手放在他手里,跟着他走进府里。
拜堂时,黎老实和王翠花坐在高堂位上,看着女儿和女婿拜天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百官都来道贺,皇帝还派了太监送来贺礼——一对玉如意,寓意“吉祥如意”。
婚宴办了整整三天,京城的官员、名士都来了,热闹得不得了。
陆清却没怎么喝酒,大部分时间都有黎糖糖的两个哥哥,帮他挡酒。
直到晚上,宾客才渐渐散去。
陆清走进婚房——房间里红烛摇曳,喜床上铺着大红的锦被,上面撒着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糖糖,累坏了吧?”陆清帮她取下凤冠,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满是疼惜。
“还好。”黎糖糖摇摇头,看着他俊朗的眉眼,脸颊红透——今晚,他们就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陆清帮黎糖糖褪去凤冠霞帔,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肌肤莹润得像上好的暖玉。
他俯身吻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红烛跳动,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陆清的吻从额头滑到眉眼,再到唇角,辗转厮磨,带着他独有的温柔。
黎糖糖闭上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体温,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