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只是为了单纯的救人,更是为了那份失而复得的珍视,以及这半个月来刻骨铭心的相思。
“好。”
谢长风哑声应道,眼神深沉如海。
他没有多说什么,一把将虚弱的殷流霜横抱而起,大步走向房间深处那张挂着红纱帐的拔步床。
窗外,长安城的灯火依旧璀璨。
而在这红纱帐暖的方寸之间,属于他们的美梦,才刚刚开始。
“这次,我不走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许诺,随后吻上了那张渴望已久的红唇。
谢长风抱着虚弱的殷流霜穿过珠帘,将她轻轻放在那张铺着从波斯运来的昂贵红绒大床上。
借着暧昧昏黄的烛火,他终于完整地看清了此刻怀中人的模样。这一看,谢长风的呼吸猛地停滞了一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惊艳、愤怒与心疼的复杂情绪,如野火般烧红了他的眼眶。
她变了,变得几乎让他不敢认。
那张曾经素面朝天、甚至还会沾着肉包子油渍的清丽小脸,此刻被长安城最昂贵的脂粉细细描画过。
原本清纯的眉眼被勾勒得眼尾上挑,晕染着桃红色的胭脂,透着一股子刻意迎合世俗的狐媚。那双标志性的淡紫色眼瞳,在浓重的眼妆衬托下,显得更加妖异深邃,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毒酒,只需一眼,便能让人甘愿沉沦至死。
最刺痛谢长风眼睛的,是她身上的衣着。
不再是遮掩身形的破斗篷,而是一袭大红色的金丝软烟罗舞裙。
这种布料极薄、极透,那是专门为了取悦男人而制的。那如晚霞般的深红长不再随意披散,而是被梳成了长安最时兴的堕马髻,间插满了金步摇,随着她的颤抖出令人心烦意乱的脆响。
舞裙的领口开得极低,几乎只是勉强遮住了那两点嫣红。她因为寒毒作而剧烈起伏的饱满酥胸,大半都暴露在空气中,那道深陷的乳沟里沁着细密的香汗,在烛光下泛着腻人的油光,白得晃眼,嫩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更要命的是那裙摆的设计。
两侧的高开叉一路向上,直逼大腿根部。此刻她软倒在床上,裙摆散开,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谢长风眼前。大腿丰腴圆润,膝盖粉红,小腿纤细紧致,每一寸线条都在叫嚣着诱惑。
视线滑落至末端,只见她并未穿鞋。
那双曾在大漠里跋涉的小脚,此刻赤裸着,脚踝上系着一根细细的金铃红绳——那是青楼女子特有的标志,象征着被豢养的金丝雀。
圆润的脚趾不安地蜷缩着,那天生的血红色趾甲在红色床单的映衬下,有一种近乎妖孽的色情美感,像是在无声地邀请着人去把玩、去品尝。
“风哥……别看……”
殷流霜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打扮有多么不知羞耻。她羞愤地想要用手去遮挡胸前的春光,却因为无力,反倒像是欲拒还迎的抚摸。
她眼角滑落一颗泪珠,冲刷掉了一道厚重的脂粉,露出了原本白皙的肌肤
“我现在……是不是很脏……像个不知廉耻的坏女人……”
“闭嘴。”
谢长风声音哑得厉害。他伸出粗糙的大手,一把握住了那只戴着金铃的纤细脚踝,抚摸着那冰冷的金链,眼中翻涌着滔天的占有欲。
“脏的是那些看你的男人,不是你。”
“流霜,这身衣服……真难看。”
他低下头,在那白嫩的大腿内侧狠狠咬了一口,在那雪白大腿上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卧房深处,红烛高照。
这里的布置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四壁挂满了红色的纱幔,床榻上铺着大红的锦被,连枕头都是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绸。在摇曳的烛光下,这间青楼的厢房,竟透出一股诡异而隆重的喜气,活脱脱像是一个等待新人入住的洞房。
殷流霜被压在柔软的锦被之间,那身极尽奢靡的舞裙并没有被脱去,反而因为刚才的挣扎而凌乱地堆叠在身上。
她仰着头,那双湿润的紫眸脆弱又贪恋地看着上方的男人。
“谢大哥……”
她轻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毒的虚弱和动情的软糯。
谢长风撑在她身体上方,目光深邃而炽热。
明明半个月前,他还在凉州卫说着“正邪不两立”的狠话。可如今,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寻找他而落入风尘、又为了守住贞洁而以死相逼的傻姑娘,他心中那道名为“正邪之防”的大坝,彻底决堤了。
“既是天意让我们重逢,那便顺了这天意吧。”
谢长风低语一声,再无半点犹豫,俯下身,深情而霸道地吻住了那张抹着艳红胭脂的嘴唇。
“唔……”
殷流霜浑身一颤,双手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吻不再像第一次那般生涩笨拙。谢长风的舌尖熟练地撬开她的贝齿,扫荡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寸津液,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急切与占有欲。两人的气息在唇齿间疯狂交融,出啧啧的水声,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吻得动情处,谢长风的大手顺着她腰际那道高开叉的裙摆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