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这场破阵的修士能受魇尊指点,对日後修行大有裨益,对他们身後的宗派宫府也益处深远,这才是关键。
这让他们对溯玄宗的友好程度再上一个台阶。
当然,魏少昕的浮空摊子也是大赚特赚。
当阵法内的大小关窍全部破开,迹棠唤出魇兽。
所有破阵修士齐齐後退,退至迹棠身後。
他们看向这些仿若来自深渊的凶兽,能维持和操控如此之多的魇兽,耗费的魇气定然可观。
阵法破解的最後一环,只有魇尊能够做到。
迹棠元神之力一声令下,分布总阵各处的魇兽同一时间撕咬住总阵里残存的五行之力,硬生生将五行之力从阵法中拖拽出来,然後一口咬碎!
庞然大物出现裂缝,裂缝一旦出现,瞬时蔓延,很快整个总阵都布满裂缝,在衆人屏息观望时,轰然崩裂。
这些碎片如揉碎的金光,又如坠落星辰,像一场海市蜃楼,把黑衣领主最後一点痕迹消抹。
迹棠身後衆人这时才御剑向前,将落下的龟甲碎片收集起来。
待全部的龟甲碎片呈到迹棠面前,迹棠一把魇火,将这些再无用处的东西化为灰烬。
当晚,溯玄宗设宴,衆人为了一个宴上名额争破脑袋,可真到了地方,才失望地发现魇尊和仙尊并不在这里。
千里烟波。
“总算是把阵法破了。”迹棠了却心中一件大事,这会懒洋洋地靠卧在塌上,她枕着宿尽舟的腿,擡头就能看见师兄如画的眉眼。
她赏心悦目地弯起眼眸,擡手将师兄拉下来。
宿尽舟顺着她的力道俯身。
两唇相贴,迹棠的唇先动了,她微微分开一线,还不待继续,就被宿尽舟反客为主。
等两人分开,迹棠的耳朵早已红透,眸里也泛上水意。她头下枕的换成了师兄的手,而师兄则是在她之上,眼中笑意不少,但侵略意味更多。
迹棠用手抵他,“师兄。”
宿尽舟被她临阵逃脱的心虚模样逗笑。
“谁主动的?”他问。
迹棠自知理亏,声音小了些,嘟嘟囔囔,“美色当前,我不是没忍住吗?”
“我当前着呢。”
“那个……”迹棠吞吞吐吐。
不是她不愿意,实在是师兄太过全能,在很多方面都和他修为一样厉害,迹棠有点怕闹腾起来明天起太晚,饶谨明天一早就来,拜贴还在旁边桌上放着呢。
她身体没关系,可她怕丢脸啊!
她正想着,宿尽舟已经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微微瑟缩,抵在宿尽舟身前的手已经被他压在了两人之间。
温热的触感顺着耳垂往上,迹棠痒得往旁边躲,撞到宿尽舟撑在榻上的手臂。
她退无可退,不待说话,又觉得脖子一热。
迹棠甘拜下风,抽出手攥紧宿尽舟的长衫,“……你明天早上要叫我。”
宿尽舟在她脖颈处‘嗯’了声,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次日午後。
迹棠被宿尽舟唤醒。
她睁眼第一下就踢在了宿尽舟身上。
宿尽舟笑着抓住她的脚踝,拇指左右蹭了蹭。
迹棠蹬了蹬腿,没从他温热的掌心里抽出来:“说好的叫我起床呢?”
她刚醒,嗓子微微有些哑,还带着鼻音。头发被她睡乱,翘着几缕,宿尽舟越看越心痒,一条腿已经跪在了床榻边沿。
饶谨已经在千里烟波候了一上午,就算饶谨能继续等,迹棠也会把他踹下去。
宿尽舟只得作罢,“不舍得叫你。”
迹棠:“……”
她师兄现在是越来越知道怎麽顺毛了,他都说这话了,她还能怒气冲冲地兴师问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