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千忱闻言笑道:“你爱烧便烧!”
他注意到迹棠,猛地愣住,“我出现幻觉了?”
谭青悦白他,“打招呼吧,你们不是旧识吗?”
宿千忱:“真是你!迹棠?”他望向宿尽舟的方向,“哥!”
宿尽舟颔首,“早些时候已经见过了。”
宿千忱:“你不是一直——”
宿尽舟:“你来做什麽?”
宿千忱:“……哦,放火烧楼。”
宿尽舟挑眉,“我看得见。”
迹棠忍俊不禁,“你怎麽还是这麽蠢。”
宿千忱看迹棠时,已经不像八年前那麽直愣愣的盯着,反而是看向谭青悦更多些。
迹棠觉察到,隐晦地朝谭青悦递去一个眼神。
谭青悦无法,干脆说了,“这人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不放。”
迹棠见宿千忱也不反驳,问:“你喜欢她还烧她舞坊?”
宿千忱看着谭青悦理直气壮:“我让你不要再露面跳舞,就当个幕後掌柜不好?被那麽多男子盯着瞧就那麽高兴?!”
谭青悦双手叉腰,“我就爱跳舞,你要是不想看就自戳双目,没人管你!”
迹棠把谭青悦拉到一边,“你故意的?”
“哼,”谭青悦胸口快速起伏着,“我就是故意的。”
“……”迹棠试探着问,“可我怎麽看你真动气了?”
“哈!我?”谭青悦下意识直了直腰,“天黑,你眼神不好!”
迹棠也不和她争,问正事,“你以身入局,入的就是宿千忱的局?什麽局?”
谭青悦这才低下声音,“我就要让他爱而不得,这噩梦可好吃了……”她眼中现出一抹渴望,舔了舔嘴角,“若是让他再疯点,梦会更好吃。”
迹棠不赞同,“你这是勾……”
“呸呸呸,说什麽呢!那是他一厢情愿,我一开始可没给他好脸,可他一直赶不走,那就不怪我了。”
迹棠见宿千忱情绪不对,担忧道:“你别太过分了,要是不喜欢就想个法说清楚,没必要为了噩梦招惹他,小心桃花不成,变桃花劫。”
谭青悦摆摆手:“其实从知道你和太子认识我就打消念头了,甭管那是不是太子的胞弟,总都是兄弟,太子也不会纵我继续。”
“你知道就好。”迹棠放心。
宿千忱见两人似有说不完的话,耐心告罄,直接走来拉过谭青悦,“我们聊聊。”
“我们没什麽好聊的。”
“你若要想继续开舞坊,我便给你皇城最好的地段,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但就是不能从那些男子面前跳舞!”
迹棠见两人一时半刻吵不完,干脆远离战场。
她走近宿尽舟,“刚才你牵我手,你……”
宿尽舟:“那是一时情急!”
迹棠疑惑,“你这麽急做什麽,我是想说你手太凉了,明明还没入冬,刚才又离火那麽近,你手怎麽还这麽凉?”
宿尽舟:“……吓的。”
迹棠对他一笑,又马上收敛笑容,“信你才有鬼。”
她低头看他手,宿尽舟便把手往袖口里缩了缩。
迹棠:“开光期还不能直接用灵力隔绝冷热,看吧,不好好修炼就只能挨冻,宫里有位大能在都不好好学,真浪费。”
宿尽舟:“你可以?”
“……”迹棠不说话。
宿尽舟眼中带着笑意,“我记得之前师父说过,你是心动前期的修为,现在呢?”
迹棠表情多了点得意,“中期。”
宿尽舟,“八年才晋了一小阶?”
迹棠顿时横眉冷对,“你懂什麽,八年晋一小阶已经很厉害了!你以为修炼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呢!”
宿尽舟笑着作揖,“大能说的是。”
迹棠撇嘴。
“不和你一般计较,喏,像我这样掐诀,”迹棠右手掐诀,看宿尽舟没动,用手肘撞他,“学呀!”
宿尽舟擡手掐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