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烨没了以往需要江烛染肯定的迫切,坐在江烛染身边看她执笔作画。
“即便妻主不说,我也知道,妻主心里有我。”
还带着点小得意。
江烛染笑道,“就这么肯定?”
沈流烨撩开袖口,露出手腕上的菩提手串,“妻主瞧瞧,这是什么?”
江烛染故作惊讶,“我的手串怎么在阿烨那儿,我知道阿烨对我情真意切,竟不知道阿烨对我心悦到如此地步,连我随身带着的东西都要亲身携带。”
“这分明是……”沈流烨琢磨过来,闭嘴不言。
“分明是什么,阿烨怎么不说了?”
沈流烨当然不肯再说,再说下去,又给了江烛染逗弄他的机会。
江烛染却是不会放过到了嘴边的羔羊,用膳时怕他过于害羞而食不下咽,所以就此打住。但此时此刻分明是沈流烨自己送上门来。
她把最后一笔画完,给那画题了名字,称为“秋夜雅谈”。
沈流烨的目光转向那幅画,恍然发觉那画上的猫与江烛染给他的亲笔信上的猫一模一样,不过这只猫是盘卧在月下,猫的尾巴还圈着一串手串。
沈流烨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把他比作猫,画的是那晚他装睡时,江烛染借着夜色来看他的场景。
“瞧瞧,与你像不像。”江烛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流烨拿了笔,在那只猫的旁边续画。
尖耳长尾,是只狐狸。那狐狸的爪子搭在手串的旁边。
“这样才算完整。”
“为什么是狐狸?”她在沈流烨心里竟然是只狐狸。
倒也有趣。
“会迷惑人,但也惯会让人信服。”沈流烨低声道“妻主可不就是只狐狸,让人得不到,又忘不掉。”
江烛染在那秋夜雅谈图上盖了私章,放在桌案上晾干。
江烛染点了点他额头,“油嘴滑舌。”
她给沈流烨倒了杯茶,让人坐在桌边,“你这只猫倒是高傲,惯会让人挂心的主,可知道今日我去了哪?”
“妻主只管把我关在典芳阁,我又怎么知道妻主去了哪。”
“当真不知道?我可是听闻,近几日典芳阁的小侍可是严肃得紧,比如四处打听我的动向,再比如加强了各院的看管……”
“妻主莫要取笑我。”沈流烨把茶杯放到江烛染手上,巴不得她快点喝茶把嘴闭上。
“我看见妻主让人送去典芳阁的药材,都是些少见的药,这次,妻主怕不是给沈府大放血了。”
“谁能想到沈执月这么能藏好东西,她那药库里的药,比之王府也无不及。”江烛染原本打算大闹一场沈府,给沈府闹一个不尊宗室的下场。
但是沈府的药材着实收集的颇多,沈执月又是个惯会忍耐的,倒是没让江烛染发作起来。“仅是敲她两箱子药材,算是罚她清了,且看着季鄢是否会因此事受罚便是。”
“妻主这次去,主要是为了给我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