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便该在孩子诞生之前解了这毒,如今没了寒毒的拖累,便只管好生养着。”
江烛染把他整个人裹进被子里,“这药得喝上一段时间,老爷子费了些功夫,为了确保药性不伤害你肚子里的宝贝,只得先喝着这苦东西。”
沈流烨点头,煞有其事地摸上自己的肚子,“妻主陪我休息会儿吧。”
半夜折腾起来,如今天还未亮。
江烛染自然无有不肯,让人清理了寝殿里沾上血的东西,等人都退下后,这才熄了烛光,躺回了被窝里。
黑暗里,江烛染轻声道,“若是再难受了,记得叫醒我。”
沈流烨没吭声,向着江烛染的方向挤了挤,一只手抓住江烛染的手腕。
意思很明确,在疼会把江烛染捏醒。
江烛染笑了笑,反手握住沈流烨的手,却是睡意全无。
她在想沈流烨做梦的时候,说了句梦话。
沈流烨问“怎么回揽芳阁?”
那时候,江烛染捏了捏他的手,她总觉得,大概能把沈流烨从梦里带回来。
那种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场景,不叫噩梦,大概是叫鬼门关。
关于身娇体弱
这是沈流烨躺在床上的第十三天。
自从半夜吐血事件之后,江烛染采纳了殷焕他爹的建议,老爷子让沈流烨尽量卧床休息,江烛染就把沈流烨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床上。
当然,江烛染一如既往的陪着沈流烨。
皇帝三请四请没能让江烛染再踏进宫门一步,众人都以为江烛染要撂挑子不干了。
年节刚过,银兰外围三个小国前来进贡,皇帝原本把这差事交给了江烛染,然后就被江烛染无情的推拒了。
甚至连个正经理由都没有。
皇帝不生气,毕竟如今佳人在侧,那佳人还几次三番的替江烛染说好话。
不得不说,枕边风这东西是有用的。
至少帮江烛染成功逃过了上班这件事。
沈流烨看着手里的账本,手上拨动着算盘,江烛染打外头进来,冷不丁的瞧见美人卧榻的场景,眸色微动。
“你倒是不嫌闷,这账本子都翻了几本了,也不歇歇。”
江烛染说着,就要把他手里的账本拿走,沈流烨虽然卧榻在床,但灵敏得很,手腕一抖,直接把账本子塞到了被窝里。
“商会的账册和府里的账册我已经许久都没碰了,好不容易拿到账本,总要多看看,做到心中有数。”
沈流烨说着,轻轻推了一把江烛染,“妻主把我光线挡住了,且去旁边坐坐,免得扰了我的视线。”
端的是无情且沉迷于工作。
江烛染脑子里算了算,也不过是少让沈流烨看了几个月的账册,如今把这东西送来是为了让他打发时间,也不是真让他正经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