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的手停了下来,然后整个覆在我的手背上。她的手很小,却很暖,坚定地包裹住我微微抖的指节。
“你爸比我爸强了一万倍,我妈去世后,他立即就找了后妈,根本不管我了。”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等我们工作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爸接来。我们三个一起生活。”
我反握住她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喉咙紧,什么也说不出。
她靠过来,额头轻轻抵着我的肩膀,就那么安静地待了几秒。
然后抬起头,眼角有点红,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那现在,未来的一家之主——”她指尖点了点我的数学卷子,“这道题是不是该‘攻克’一下了?”
我笑了,低头在她间落下一个很轻的吻“遵命,苏老师。”
窗外的夜色温柔地笼罩下来。
台灯的光晕里,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在纸上写下密密麻麻的公式与注解,也写下无需言说的约定——关于责任,关于爱,关于彼此交织的未来。
笔尖沙沙,像是时间走过的声音,也是承诺生根的声音。
……
台灯的光晕在夜色里慢慢化开,像一滴蜜掉进温水,一圈一圈漾出暖金色的涟漪。
光线变得稠了,浓了,黏在书页上,黏在手指间,黏在她垂落的梢——每根丝都镀着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苏若写完最后一题的答案,笔尖在纸上轻轻一顿,留下一个圆满的句点。她放下笔,伸展手臂,腰肢向后弯出一道慵懒的弧线。
棉质衬衫被这个动作牵引,下摆向上滑了一截——露出一段雪白得晃眼的小腹。
肌肤在暖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像上好的羊脂玉被灯温着。
肚脐浅浅地陷在那里,小巧精致,边缘柔润,真像一颗被月光含过的珍珠,湿润润地着光。
她侧过头来看我,眼睛里有种完成挑战后的明亮光彩,可那光底下又漾着些什么——一丝狡黠,一点期待,还有藏不住的、软软的娇“写完啦~”
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糖丝,在空气里颤巍巍地悬着。
我手里的笔早就停了,喉咙干得紧。声音从那里挤出来时,已经哑得不像自己的“苏老师……奖励呢?”
她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那片红从耳根漫上来,迅染遍整个耳廓,薄薄的耳垂红得透明,能看见细小的血管在皮肤下轻轻跳动。
她咬了咬下唇——下唇比上唇丰润些,咬下去时微微凹陷,松开后慢慢回弹,留下一道浅浅的、湿润的齿痕。
睫毛垂下去,又抬起来,扑闪扑闪的,像蝴蝶翅膀在犹豫该停在哪儿。
然后她慢慢站起身。
动作很轻,很慢,仿佛怕惊动了满室暖光。她走到我面前,双手撑住我椅子的扶手,俯下身来。
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消失了——她的鼻尖几乎贴上我的,呼吸拂过来,带着橙子味的清甜,还有她身上独有的、干净的皂香。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每个字都像裹了蜜,又像沾了羽毛,轻轻搔刮着耳膜
“奖励……要什么奖励?”
我呼吸全乱了。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她俯身的姿势让衬衫领口松开来,露出一片更深的阴影。
锁骨纤巧分明,再往下,是那道柔软的沟壑,在暖黄光线下若隐若现,随着她细微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月光下的海面,波光粼粼,晃得人头晕目眩。
我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粗粝的木头
“想亲你……”
她没有回答。
只是从喉咙深处出一声极轻的“嗯”——那声音像一颗小石子投进深潭,闷闷的,沉沉的,尾音却颤得厉害,仿佛随时会碎成一地晶莹的玻璃碴。
我吻了上去。
先是唇与唇极轻地相触——试探的,小心翼翼的。
她的嘴唇比想象中更软,带着橙汁微酸的甜,还有一丝薄荷牙膏的凉。
温热与微凉交织在一起,酿成一种令人晕眩的滋味。
她没有躲。
反而轻轻张开了唇——一个邀请,无声的、羞怯的,却无比清晰。
我舌尖探进去,触到她同样柔软的舌。
她颤了一下,随即怯生生地回应,生涩地、一点点地缠绕上来。
吻渐渐加深。
我的手掌贴上她的腰侧——隔着薄薄的棉布,能感觉到肌肤的温热,还有那截腰肢的纤细。
掌心沿着脊柱的曲线缓缓上移,经过微微凹陷的后腰,抚过蝴蝶骨清晰的轮廓,绕过肩胛骨下方,又沿着身体的边缘滑向胸前,从温暖的背部过渡到柔软的侧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