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两把利刃,在敌阵中硬生生撕开一条口子。很快,他们逼近了那艘挂着“鹫”旗的指挥船。
“就是它!”黎玦眼中寒光一闪,纵身一跃,踏上敌船的甲板。
甲板上,一名身材高大的倭寇头目正挥舞倭刀顽抗。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杀了你,船就是我的了!”
话音未落,他挥刀扑来。
黎玦侧身避开,长枪顺势一挑,将对方的刀挑偏。紧接着,枪尾猛然一甩,重重砸在倭寇头目的胸口。
“噗通”一声,倭寇头目跪倒在地。周临上前,刀背一击,将其敲晕。
“拿下!”周临大喝。
失去指挥的倭寇船队顿时乱作一团。水师趁势发动总攻,一艘接一艘的倭寇船被焚毁或俘获。
“留三艘。”黎玦下令,“带回示众。”
“遵命!”
战斗持续近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完全跳出海平面,海面上的火光才渐渐熄灭。
“清点伤亡!”黎玦吩咐。
“报告大人,我军轻伤二十七人,重伤五人,无阵亡。焚毁敌船十三艘,俘获五艘,毙敌约两百,俘敌四十七。”
“很好。”黎玦点头,神色依旧凝重,“把俘虏分开关押,重伤者先行医治。”
就在海上激战之时,岸上的虎跳门据点。
倭寇与靖安侯府的余孽正慌乱集结,准备从陆路逃窜。
“走这边!”一名叛军头目低声道。
话音未落,四周号角齐鸣,伏兵四起。
“奉摄政王令,缉拿靖安侯余孽!”
官兵们如潮水般涌出,堵住了所有去路。
“杀!”叛军头目拔刀顽抗。
然而,他们哪里是训练有素的边军对手。片刻功夫,叛军便被尽数擒获。
午后,海风渐起。
黎玦站在镇海号的船舷,望着海面上漂浮的灰烬,沉默不语。
“大人,”周临走来,“要不要乘胜追击,扩大战果?”
黎玦摇头:“穷寇莫追。今日之战,目的已达到。”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传令,休整一日,明日按计划封锁布袋澳,清剿残敌。”
“得令!”
夜深,船舱内灯火摇曳。
黎玦铺开信纸,给顾长渊写信。
“今日于青屿、白礁之间设伏,斩获颇丰……靖安侯府余孽与倭寇勾连,已获实证。海疆既定,开海可期。”
写到此处,他停了停,笔尖在纸上轻轻一顿,又添了一句:“海上风大,我自当心。你在京师,亦当珍重。”
京城,摄政王府。
顾长渊看完信,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提笔回信:“大捷可喜。海疆之事,你可相机行事。京师这边,我自会将靖安侯余孽的案子审清,绝不使其再有喘息之机。”
写到最后,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在京师,等你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