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一个阶下囚应有的瑟瑟发抖。
很嚣张。
黑发DK无奈地蹙起眉,顿了顿又缓缓地舒展开,“别这样,惹我生气对你有什麽好处呢。”
“还是说,爱丽丝你现在是在撒娇。”
那你脑回路还挺奇特。
是不是自带了100级恋爱滤镜啊,腹黑少年。
“我倒还想问你,把我囚禁起来对你有什麽好处呢?”
闻言,夏油杰忽然攥紧我的手,不容分说地把我按到梳妆台前。他拿出位于抽屉里的吹风机,插上电源,指节温柔细致地穿插在湿发间。
清越的磁性嗓音夹杂在鼓噪风声里,“坦白说,得知理子死亡我有感到悲伤,但这种悲伤并不妨碍太阳升起,也不会让月亮就此被乌云掩埋。”
“与我看到人类被诅咒杀死,并无太大区别。”
说到这里,夏油杰又自我解嘲地动动嘴角,透过镜面可以看到他微弯的眉骨,这种不经意的细节让温柔慢慢铺散开,甚至有些缱绻意味,“我大概知道爱丽丝你又想吐槽这种说法太过于文绉绉,但如果仔细去品味理解。。。。。。”
後面的话他未再明说,只缓缓问道:“衆所周知,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所以,爱丽丝为何要执意成为「星浆体」?真的甘心麽。”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平静回应,“夏油同学即使身为关系很好的同窗,也不该擅自干涉别人的人生。”
他不置可否,但从镜子里可以看到他隐忍的样子。
“夏油杰,你在生气?”
“是愤怒。”吹风机电源被拔下,长发被打理地井井有条,这个人即使嘴里吐出「愤怒」二字,动作依然非常轻柔。
“别的都可以让着爱丽丝,但这种事情真的无法容忍。”
“我甚至不想为我现在所做的事情道歉,哪怕这看起来很过分。”
说完,他擡起臂弯轻松把我抱到床上,但却没有立刻帮我盖好被子,反倒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起上衣。
等等。
这走向是不是就不太对了。
之前他都是先帮我盖好被子,然後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从未妄想越雷池半步。
现在,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
“。。。。。。夏油杰,你想干嘛。”
“这里只有一张床。”黑发DK稀松平常地解释,仿佛这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
可这真的河里吗。
这显然很不合理。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不太合适吧。”
“可是很多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也都做了。”夏油杰微笑,除去上衣的动作并不急切,扣子一粒一粒被他慢条斯理地解开,“爱丽丝你对我的印象大概也跌入进谷底了吧。”
眼见他快要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我赶忙抱紧被子提高音量劝解:“那你不想挽救下这岌岌可危的形象,就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其实我觉得你还可以抢救下。”
“不要放弃治疗,一切还来得及。”
“强扭的瓜不甜。”
一口气说完後,夏油杰脱衣的动作反倒更加流畅,索性他没有脱下裤子,只挑眉揶揄道:“强扭的瓜不甜,但说不定很香。”
淦。
“也分给我点被子吧,现在已经入秋了呢。”他终于还是爬上了床,并且可怜兮兮地和我伸手要被子。
装的,都是装的。
我只能继续开啓嘲讽模式,“咒术师也会怕冷?而且如果真的怕冷就不要脱那麽干净啊,你现在可以立刻再把衣服穿上。”
“嗯。。。可我不太习惯穿着衣服睡觉哦。不脱裤子已经算是风度了吧?”
合着我还要感谢你?
狐狸系男子不容拒绝地扯过半边被子将我一起纳入进怀抱里,“睡吧。”
怎麽可能睡得着啊。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