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一直说得很动听。
凌柏每每听到慕容游对自己或深情真挚或故作玩笑地讲话,心中就有一汪温水摇晃起来,着实令他苦恼。
时值晌午,拉上帷幔的床内透着一股柔和的暖光,殿外宫女太监们的脚步声隔得渺远,平白生出点缱绻温馨的氛围。
凌柏目光落在慕容游的眼眸中,想亲又不愿意亲地踌躇了片刻。
他其实并没有很适应和一个男人接吻。
不亲也行的。
慕容游的视角中,凌柏的肤色几乎与帷幔融为一体,在光照和躺姿的双重作用下,凌柏的肩头和劲腰连出惹眼的弧度,若是离远了看简直就像隔空赏画,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反观自己的低领睡袍还是太low了。
慕容游发现凌柏没有像那晚一样背过身,而是静静地盯着自己瞧,眼神有些温吞柔软。
他立马抓住机会挨上去,捧着凌柏的脸亲了又亲,重点攻陷那颗唇角小痣,直到把那里啃得略微红肿才罢休。
“凌柏,我们似乎还没白日宣淫过,好刺激。”
慕容游亲着亲着,眼瞧着凌柏都已经开始回应了,两个人即将渐入佳境,自然而然地发生一些美妙的事情,他脑子突然短路,冒出这么一句话。
凌柏陡然清醒了。
他是个极守规矩的人,此生中唯一一次倒行逆施就是想出个刺杀皇帝的主意,等到慕容游好不容易求得他点头在一起了,也是从不答应做一些辱没皇权的事情。
例如就寝时躺在龙床内侧,例如压在陛下身上等等。
青天白日里引得陛下荒淫无度也在此列。
凌柏伸手推走慕容游,从他的怀里挪出来,僵硬道:“祖宗规矩不可如此。”
“我管什么祖宗规矩,又不是我祖宗,”慕容游闷闷不乐地说,“你也没管过这破规矩啊,人祖宗还说不可以下犯上呢,下巴都给我卸好几次了。”
凌柏被噎了一下,又说:“事急从权。”
听了这话,慕容游握住他的腰臀慢慢靠近,哑声引诱道:“这不是正急着呢吗……”
他寻上凌柏的唇瓣,在上面反复辗转啃咬,热度侵袭到面部乃至相触的鼻尖,呼吸都带了点誓不罢休的狠劲儿。
此处爬过一只小河蟹
他的喘息落在凌柏耳根,热气染红了一片,然后依旧是骚话环节:“宝宝才二十岁就被我吃掉了,好小啊,什么都不懂,我来教你啊?教你怎么让自己更欢畅……”
这时,怀中人骤然翻身,用手肘将他顶开,力道之大足以甩飞一尺远。
慕容游懵了。
他着急忙慌地凑过去,扒拉凌柏的胳膊,让他面向自己,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