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心知道她是见不到了,无论是她的父皇还是母后。
才回府的她,迎面就遇到了脸色苍白的徐怀瑾,可是她却绕开了,回了自己的屋子,把自己关了起来。
徐怀瑾从没见过如此失神的沈丽心,哪怕当初知道他与沈莹玉的往事,也不过是失望而已,现在看着却绝望多些。
回房的沈丽心迟迟没有动静,守在门口的七言有些着急,拍打着门也得不到回应,焦急中,转身跑去前院寻找徐怀瑾,才出小院,就看到了徐怀瑾,急忙说着不对之处。
徐怀瑾也没有想太多,抓着衣衫下摆就往院子里跑,拍了几下门确实得不到回应后,后退几步抬脚向门踹去,见门并未被踹开,又使足了力气向门撞去,撞了几次后才将门撞开。
他跨过堆在门口的桌子椅子,环顾一圈后,发现跌坐在地上,吞着金子的沈丽心,顿时更加慌了神,几步冲到沈丽心面前,将她手中的金子夺过,又把盒子里的金子收走。
忙对着七言说道:“去厨房拿些油过来,多拿些。”
接着他又焦急地看着沈丽心,急道:“你吞进去多少?”
吞金,就是吞下金子,其实金子本身并没有毒,只是比较沉,又不容易消化,会慢慢地下坠,折磨着吞金者,是慢性的自杀方式。
始终沈丽心都没有回答徐怀瑾,让徐怀瑾担忧不易,他发狂喊道:“你究竟吞了多少?”
可是沈丽心却推开徐怀瑾,冷冷道:“吞多少重要吗?”
这时七言已经跑了进来,端着整整一大罐子的油,跪到沈丽心面前。
徐怀瑾没有丝毫迟疑地接过罐子,打开红封,捏着沈丽心的下巴,将做菜用的油灌了下去。
将军
任沈丽心挣扎,也抵不过徐怀瑾的力气,再加上后来七言抓着她的双手,使她无法动弹。
只觉得生油的味道滑进她的嗓子,感觉胃中油腻腻的,几欲作呕。
徐怀瑾见状,急忙放下手里的罐子。
而沈丽心则跌跌撞撞地跑到痰盂哪里,作呕起来,徐怀瑾也跟了过去,在她身后拍着她的背。
徐怀瑾拍得很有技巧,使沈丽心觉得胃里的东西已经返到嗓子处,再被徐怀瑾拍几下,她就控住不住地吐了出来。
几声清脆的响,两块金子掉落在痰盂里。
沈丽心也跌坐在地上,用帕子擦着嘴。
“全吐出来了?”徐怀瑾问道。
沈丽心只是点着头,觉得自己已经毫无力气了,胃里依旧是翻滚着不舒服。
徐怀瑾顺着她的背,接着横抱起她,将她轻放到床上,坐在床边的他,无比严肃道:“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沈丽心只是看着别处,没有理会他。
过了许久,徐怀瑾才离开,又嘱咐七言寸步不离地守着沈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