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喜点点头,出去找冯安。
等了一阵子,冯安回来,却不曾瞧他身后跟着人。
“奴才给少君请安。”
顺喜着急,走到外面寻人。
“人呢?”
冯安挠挠头,“奴才按照少君的吩咐,去了宣室殿。”
“但……但李公公不放人,说少君若是喜欢,可将旁的人送过来,比穗荷更贴心,更讨喜。”
宋昭蹙眉,意识到了情况远非他想得那般容易。
“你可瞧见穗荷了?”
冯安点点头,“奴才认得穗荷,奴才去的时候,她正跪在地上,低着头,似乎在哭。”
宋昭了然,起身:“我自己去瞧瞧。”
宣室殿外,穗荷当真跪在角落里。
脸上被打得青紫一片。
宋昭刚走进来,李德全眼尖,忙不迭迎了上来。
“奴才给小贵人请安。”
宋昭看向穗荷,“我要带她走。”
李德全面露难色。
“若是旁的人,何必小贵人亲自来?”
“奴才肯定送过去!”
“但穗荷……”
李德全为难地摇摇头,“小贵人恕罪,奴才万万不能放走。”
如今这般模样,宋昭怎么看不出来,和当初强留他一般。
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宋昭脸上神色沉了沉。
“陛下什么打算?”
李德全看了看左右,凑近压低声音。
“本该昨日幸了的。”
“但穗荷那丫头,宁死不从,惹得陛下生厌,这才跪在外面。”
“今日……今日怕是再不愿,也不得不从。”
“小贵人也该知道,曹公公一向拿捏人心。”
“今早便差人将穗荷宫外的父母兄弟都寻来了,若是不从,怕是……”
宋昭冷笑,“如此,同强盗有何区别?”
李德全不敢吭声,只央求,“贵人小声些,到底是不光彩的事情。”
宋昭瞧他这副样子,便来气。
“既知是不光彩的事情,还要做,又何故要害怕旁人知道?”
好机会
李德全自然不敢在宋昭面前摆谱,只央求他莫要生气。
宋昭看着他,“今日,我定然是要将穗荷带走的。”
“我留下来。”
李德全眼前一亮,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含含糊糊:“怕是陛下要大怒。”
宋昭看了他一眼,“放心,陛下若是大怒,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牵连。”
李德全放心了。
忙招呼着人将穗荷带去福宁殿。
晚膳过后,玄祁回到宣室殿。
便瞧李德全跪在外面。
里面一片漆黑。
玄祁蹙眉,“怎么不点灯?”
李德全咳嗽了两声,“贵人害羞。”
玄祁捏着眉心,摆手,“都下去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