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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1页）

"专业的格斗技巧，精准的枪法，临危不乱的判断力。"沈戾声音沙哑，"陆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学了这些？"

温瓷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撕下自己衣袖的一角，熟练地为沈戾包扎伤口。

她的手指依然那么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我们需要离开这里。"她低声说，"他们可能还有后援。"

沈戾抓住她的手腕："回答我。"

温瓷抬眼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在国外的十五年，我总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不是全部真相。

沈戾能感觉到，但现在确实不是追问的时候。

"安全屋在地下室。"他最终说道，松开她的手，"跟我来。"

安全屋是沈戾父亲当年建造的，墙壁是半米厚的钢筋混凝土，门是银行金库级别的防爆门。

沈戾输入密码，虹膜扫描后，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温瓷跟在他身后，目光扫过室内完备的生存设施，食物、水源、医疗用品，甚至还有武器柜。

这哪里是安全屋，分明是个小型堡垒。

"坐。"沈戾指了指简易医疗床，"我给你处理伤口。"

温瓷这才注意到自己小腿上有一道划伤，可能是玻璃碎片造成的，她摇摇头："小伤，不碍事。"

"别逞强。"沈戾声音冷硬，从医疗柜取出消毒水和纱布，"坐下。"

温瓷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沈戾单膝跪地，卷起她的裤腿，伤口不深，但很长，鲜血已经凝固在皮肤上。

他动作尽量轻柔地清理伤口，但显然还是会很痛，不过温瓷一声不吭。

"不疼？"他忍不住问。

温瓷淡淡一笑："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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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戾抬眼看她，他想起刚才她战斗时的样子，那凌厉如刀的眼神，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与现在这个安静坐着的女人判若两人。

"在国外学的？"他继续处理伤口，状似随意地问道，"这些技能。"

温瓷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医疗床边缘："嗯。十五岁开始。"

沈戾的手顿了一下，十五岁，正是陆家破产，她失去一切的时候。

他想象着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如何在异国他乡挣扎求生，甚至不得不学习这些暴力的技能来保护自己，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腔蔓延，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戳刺他的心脏。

"谁教你的？"他听见自己问，声音比想象中更加低沉。

温瓷沉默了片刻："一开始是雇佣兵，后来是一些特殊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