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倾有些好笑:“宝贝儿,做什么呢?”
元周装无辜:“什么啊?”
“你踢我干嘛?”梁倾差点真信了。
虽然那一脚跟小猫挠痒似的,但是自从他们俩恋爱后,元周逐渐有了恃宠而骄的苗头,这种行为很明显就是有脾气了,他有脾气的话,梁倾肯是定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再把人安抚好的。
但是元周死不承认:“我哪有?”
梁倾知道他不会承认了,点点头,装作要继续躺会去的样子。
果不其然,又被踹了一脚。
梁倾被他逗得没脾气,摁开了床头的台灯,一把举在了元周的头顶,像是审犯人一样照亮了他狗狗祟祟的脸。
“说!我做错什么了?”梁倾佯装凶巴巴的逼问。
元周一愣,委屈的撇了撇嘴。
梁倾忍了忍:“别以为卖萌就能糊弄过去,今天非得让你说个好歹。”
元周咬了咬下唇,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是不是不行?!”
这一震撼全家的问题问懵了梁倾,元周自己出口也觉得不妥,羞愧的脸在枕头上缩了缩。
梁倾气笑了:“你从哪得出来这个结论的?”
元周大概是看他不生气,胆子大了,嘟囔起来:“以前你不让我亲也就算了,还能借口说你怕耽误我学期,每次只是亲亲嘴皮子敷衍我我也没生气。可是可是!你今天又是脱衣服勾引我,又是把我拉到一张床上睡。我都躺你床上了,你甚至都不亲我一口,你不是不行,就是不喜欢我了!”
元周越说越可能是后者,他想起确认关系的那个晚上,梁倾分明还是很爱亲他的。
“你是不是之前老教我教烦了,厌蠢症犯了,对我失去兴趣了。”元周委屈巴巴的,自说自话,“肯定是,你肯定觉得咱俩不如不恋爱,维持以前的关系,起码不用担心被我缠住了怎么敷衍我,你”
元周的话戛然而止。
梁倾吻住了他。
漫长的吻让房间变得湿热起来,空调仿佛失去了效果。两个青涩的人意乱情迷,沉沦不易。
良久,梁倾回过神,松开了已经懵了的元周。
他拉开距离,瞳孔被夜灯照得熠熠生辉,犹如许诺未来的那一晚一样,认真且坚定得说:“宝宝,我爱你。”
然后又堵住了元周的嘴。
乐队g
混乱的一夜过后,元周明白了梁倾不是不行。
那一句真挚且珍重的告白彻底粉碎了梁倾忍耐的伪装,直白的暴露出了他心底的欲望。
谈恋爱这件事,元周想得太简单。他像是一直漂浮在海上的人,从未思索过未来,只是被浪潮推着往任意的方向走。
明白自己的心意是这样,谈恋爱也是这样,他始终单纯且直白的接受了一切。
梁倾与他恰恰相反,早在感情初期就准备好了一切。
因此元周的第一次主动出击,就遭了大罪。
犹如坠入深海般,他被浪潮吞噬,占据了全部的呼吸与心跳。缺氧般的感觉让他大脑一片模糊,他感受到危险的信号,却无力做出任何的反抗。在梁倾的手里,他被任意揉圆搓扁,像是从糯米粉到汤圆的形成,逐渐对谈恋爱这件事有了新的感知。